“唉,兩位姐姐身段也不差,剛剛走的這幾步路,也看得出來腳上是有功夫的,踏踏實實跳些正經(jīng)甚至不正經(jīng)的舞,怎么也不至于過不下去日子吧,何必當賊呢?”
張?zhí)焯祀S手擲出了兩把匕首。
捂著脖子的兩名舞姬沒能閃躲,被這匕首刺入小腹。
兩人一齊栽倒在地。
已經(jīng)上了樓梯的戴蹤愣了一下,他雖然沒看清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本該是割開這兩人喉嚨的匕首怎么反過來殺了他的手下,但卻意識到原本的網(wǎng)中羔羊忽然變成了猛獸。
現(xiàn)在逃,是慌不擇路,兇多吉少。
倒是可仗著花娘布置好的機關(guān)拼一把。
勝負尚未可知!
戴蹤眼見張?zhí)焯鞌S出了匕首,手中無兵刃,他直接從樓梯上一躍而下,其勢如鷹擊水面,十指繃勁如鷹爪,顯然也有武藝傍身。
“終日打雁,沒想到今日被雁啄了眼,看走了眼……”
戴蹤身形一躍而下,爪功鋒芒畢露。
但他還沒說完。
便看見白衣少爺?shù)募珙^竄出了一抹火紅,等到了近前戴蹤才看清這竟然是那只被花姐點名要留下來的小狐貍,看著喜人的小狐貍伸出的小爪子,扇在了戴蹤的臉上。
“吱!”
“噗通——”
戴蹤被這一爪子扇得七葷八素,直接摔在了地上,爬不起來。
“戴蹤!你們……你們敢傷了戴郎,我要你們?nèi)f箭穿心,死無全尸!”
二樓傳來了花姐的一聲厲呵,她拉動了一根線。
四面八方響起了一陣陣軸承轉(zhuǎn)動的輕微聲響。
或是一塊墻壁上的一塊磚,或是緊緊閉著的一扇窗戶,或是掛在角落里的宮燈……數(shù)十處隱蔽角落都掀開了平日里隱藏鋒芒的面紗,露出了一架又一架大小不一的弩機。
這些弩機都受同一根線的引導(dǎo)。
“嗖嗖嗖——”
萬箭齊發(fā)可能有些夸張了,但這數(shù)十根弩箭齊射而出,落入弩機包圍圈中的就算是個六品境武夫也難免要避其鋒芒,若是一個不甚,也有可能被這些弩箭身穿心竅。
花姐喊出來的話似是要和戴蹤生死與共,但在啟動了弩機機關(guān)的瞬間,在二樓的花姐看也不看這些弩箭能給徐年和張?zhí)焯於嗽斐啥啻蟮穆闊?,她轉(zhuǎn)身沖向一扇向外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