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我沒什么可說的了,首席……”
隨著馓子老人搖了搖頭,房門里的聲音陷入了沉默。
就在馓子老人要提出告辭的時候,房門里面再次響起了首席的聲音:“大焱的糧食,真會絕戶嗎?你覺得湯婆婆有沒有可能……被人騙了?”
馓子老人怔了一下,覺得今日的首席似乎有點奇怪,這不是湯婆婆臨死前告訴首席。
然后首席告訴他們的嗎?
怎么首席卻在這里問他呢?
“首席,你這是在說什么?湯婆子她用命帶回來的情報,你怎么會懷疑……不對!你不是首席,你是什么人?”
馓子老人倏然想通了。
他站了起來。
撞開了緊閉的房門。
一道強(qiáng)光刺眼。
馓子老人捂住了眼睛,一陣大夢猝醒的疲憊感涌上了全身,等他眼睛稍微適應(yīng),挪開了手后,卻發(fā)現(xiàn)哪有什么首席,甚至也不在風(fēng)沙眾的據(jù)點,而是回到了望沙城。
不。
不是回到。
是一直都在望沙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阿媽……阿媽——”
古麗雙眸無神喃喃自語,兩行清淚掛在臉上,面如死灰,唇角還掛著一行觸目驚心的血跡。
張?zhí)焯旖o古麗把了把脈:“悲極剜心了,本來就身體虛弱,現(xiàn)在更虛了,不過也沒什么大礙,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就好了。”
仿佛才從一場大夢中脫身的馓子老人茫然地抬頭,看到在張?zhí)焯斓纳砗?,還站著一襲白衣的俊逸青年,青年在俯瞰著他,懷里抱著只火紅的狐貍。
紅狐一躍到了張?zhí)焯斓募缟?,伸出小爪爪,在古麗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吱,吱吱吱,吱吱……”
即便聽不懂狐言貍語,也能夠聽出來,這狐貍是在安慰悲傷過度的古麗。
在白衣青年的身后,還站著各有千秋的兩位貌美女子,一個盡態(tài)極妍嚼著葡萄干,一個端莊嫻靜從另一個女子的掌心里拿來葡萄干嚼著。
而在兩女的身后,還站著一位面容堅毅眼神如鐵的男人。
兩個女子是誰,馓子老人認(rèn)不出來。
但站在她們身后的男人,就算是燒成灰,馓子老人也能認(rè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