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調(diào)虎離山。
烏維鳴不覺得烏維烈是識破了徐年的真實身份,烏維烈應(yīng)該只是以為自己調(diào)走了大焱九公主身邊的白衣大儒而已,畢竟若是真識破了,烏維烈就該知道計謀已不可成,只能趁早收手。
烏維鳴同樣也不知道徐年洞悉了多少,所以他為了展現(xiàn)出誠意,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地說出來。
徐年笑了笑,其實他故意裂開空間直接降臨到烏維鳴的面前,未嘗沒有震懾之意,包括剛剛的小誤會,有意讓烏維鳴誤會完了才開口澄清,也是存了嚇一嚇?biāo)拇蛩恪?/p>
畢竟徐年和大祭司有過接觸,可以信得過大祭司,但這位大漠國主會不會有什么小心思,徐年就沒什么把握了,雖說概率不高,但萬一烏維鳴其實后悔了尊大焱為宗主國,在和其親弟弟烏維烈各唱一角呢?
該敲打。
還是得敲打一二。
徐年問道:“所以陛下也是打算告訴我,鐵河親王做的事,與你……無關(guān)?”
果然。
烏維鳴一聽這話,就知道徐年不是稀里糊涂被騙進來,而是在將計就計,至于是純粹藝高人膽大有十足把握還是懷揣著別的目的,他就不知道了。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也不是搞清楚徐年進神眠之地的目的。
“烏維烈畢竟是我親弟弟,他要做什么,要說我完全不知情,這定然是睜眼說瞎話,他是我手足兄弟,我豈會一無所知?”
“只是……只是有個苗頭,就讓我殺了親弟弟,我確實是于心不忍,沒能把禍患掐死在還只是個苗頭的時候?!?/p>
“現(xiàn)在見到了徐國公,我仍也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不管不顧,不管我這個王兄的態(tài)度,不顧大漠子民的死活,做出了這種事情?!?/p>
徐年面色未變,只是繼續(xù)問道:“大漠的國王陛下,你覺得你的親弟弟,鐵河親王是要做什么事兒?”
烏維鳴沉默了一陣,低下了頭,慚愧說道:“按照我親弟弟的性格與手段,結(jié)合現(xiàn)在的局勢,他既然特意請徐國公來神眠之地,借這片圣地將你困住,那么他在打的算盤,估計是挾持九公主逼迫大焱朝廷?!?/p>
徐年刨根問底:“逼迫大焱做什么?”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烏維鳴也沒什么好藏的了,直言道:“大世到來之后,大漠土地有恢復(fù)生機的跡象,但這需要時間,烏維鳴估計是讓沙衛(wèi)軍投鼠忌器,不敢在第一時間發(fā)兵大漠,害死九公主?!?/p>
“然后呢?沙衛(wèi)軍不敢動,難道大焱朝廷會無動于衷?”
“他在賭,賭沙衛(wèi)軍會錯過第一時間,賭我和大祭司會……就范,會迫不得已和他協(xié)力,再賭已得了兵魁的玄雍國不會放過這機會,一旦大焱朝廷大動干戈要發(fā)兵大漠,玄雍國也就發(fā)兵進攻大焱南境,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而在這平衡當(dāng)中,隨著大漠的土地恢復(fù)了生機,大漠也就會變得愈發(fā)強大。”
“他賭這么大?錯了一步,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p>
“唉,大漠已在懸崖邊緣,他想要翻盤,就只能賭大一些,賭小了于事無補,還會錯過這僅有的能賭的機會……”
手足情深。
作為兄長的烏維鳴卻還對烏維烈相當(dāng)了解,即便烏維烈從未告訴過他自己的計劃,可單是憑著這份了解,他就已經(jīng)把烏維烈的計劃給看透了。
“可惜了,他賭這么大,卻注定要賭輸了。”
徐年搖搖頭笑著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便看向了不遠處的那些墓碑,好奇問道:“這些墓碑,都是你們大漠的祖先?那么縈繞在我耳邊的那些喊著要殺了我這個外人的鬼哭聲,便來自你們大漠祖先被驚擾醒來的魂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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