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有你的信。”
“我的信?”
拎著食盒的張?zhí)焯煲幌伦記]反應(yīng)過來,接過信紙看了兩眼才醒悟,笑彎了眼角,兩條羊角辮都晃了起來。
“哈哈哈,我就說李叔怎么會光給你老張寫信,像老張你一樣把我忘了呢!讓我看看李叔在信里都說了什么……”
少女說完放下九珍樓的食盒就跑去了一旁讀信,只是留下的話里似乎有字眼刺中了老父親的軟肋,張槐谷怔了半晌才回過魂來,自嘲地嘆了口氣,拿起另一張信紙。
這次不出所料是以“師兄”開的頭。
是給他的了。
張槐谷讀著師弟寄來的信,近來安好之類的問候之后便提及了這些年來的近況,但再往下面話題便到了那位替他送來信的少年身上。
沏好的新茶喝了一口,繼續(xù)看下去。
沒看完幾行,就仿佛這新茶燙口,張槐谷表情猛然一變,全都噴了出去,先看完了信的張?zhí)焯煺米哌^來,連忙手腳一縮,但茶水還是沾到了鞋尖。
“老家伙你終于是中風(fēng)了還是發(fā)神經(jīng)啊?好端端地吐什么茶水,茶不要錢??!”
會往茶里偷偷加料的少女怒容滿面,如是說道。
張槐谷這會兒卻沒心思回應(yīng)小題大做的女兒了,他望向替母親收拾著房間的粗衣少年,彎腰掃去了久未有人居住與打掃而積攢起來的灰塵,再看看信紙上對這掃地少年的描述。
其中短短的五個字卻是一字一驚人。
五!
步!
入!
五!
品!
“他娘的,一天看走眼了兩次……”
既沒看出那只小狐妖的根腳,也未認出當(dāng)面了的五品大真人,張槐谷懊惱地揉了揉今兒個像沒長出來樣的一雙眼睛:“天天,你說我方才對這小子……不對,是對這位小友的態(tài)度。”
“是不是不大妥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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