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啊呂小子,這等規(guī)模的道法神通,咱們宗門里的那些老頭子老太太們雖然都捏的出來,但就算是你師尊也做不到像是這般灑水一樣狂撒神通吧?!?/p>
倏然在旁邊響起的聲音把令狐中人他們嚇了一跳。
只見一只小了許多號的瑞獸白瑞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旁邊,只不過小雖然小,流露出來的力量也不似之前那般強大,但通體潔白無瑕的毛發(fā)上卻依然蒙著一層淡淡的白光,散發(fā)著圣潔無瑕的氣息。
張?zhí)焯炜粗鴽]比酥酥大上多少的雪白瑞獸,好奇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試試手感。
結(jié)果手掌穿了過去。
白光錯過她的指尖,如同層層樹葉篩過的光線。
“嘿,小姑娘你這小手有點好奇心過重了吧,看著什么新奇的都想試試?不過我這是一具鏡花水月般的化身而已,只有兩三分力量沒有實體,你摸不著的哦。”
聽了白瑞的解釋,張?zhí)焯煊悬c遺憾地縮回了手,轉(zhuǎn)而揉了揉酥酥,過過手癮。
呂盼向白瑞執(zhí)了個后輩禮:“見過白前輩?!?/p>
白瑞看了道一宗當代最杰出的年輕道人一眼,微微點頭應(yīng)了之后,重新看向了不遠處的戰(zhàn)局:“別前輩來前輩去的了,那位釋放神通如同灑水般的大真人是什么來頭,竟然有資格執(zhí)問道劍?”
戰(zhàn)局已經(jīng)是一面倒了。
在仿佛沒個盡頭的覆地神通壓制下,縱然是兼具大巫之力的武道大宗師也很難有還手的機會,只有被翻來碾去,苦苦支撐的份。
問道劍不是誰都能拿的。
別說江家老祖這等喪良心的非道門修行者,就算是在道一宗也沒有幾個人有資格握住問道劍,如果不夠格的人強行握住問道劍的后果,方才江家老祖已經(jīng)演示過了其中一種。
挨雷劈。
握住問道劍的資格,不在于修行境界的高低,甚至也不在于是不是道門修行者,用玄乎些的說法便是要與天地大道相合,而說得再直接些呢,便是能夠理解問道劍上的道韻。
但是道韻之玄妙晦澀,不是學便能學懂,何況問道劍上的道韻足有千萬之數(shù),囊括古今宙宇。
只不過體悟大道感受道韻這種事情,本就是道門修行者的專長,如果道門修行者都做不到,其他途徑的修行者更是難上加難,尤其是粗鄙武夫,哪可能領(lǐng)悟到晦澀難懂卻蘊含天地運轉(zhuǎn)至理的道韻呢。
白瑞雖然是妖,但是給道一宗鎮(zhèn)守山門鎮(zhèn)了萬年,耳濡目染日積月累之下,早就算得上是道門中人了,可就算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在如今的道一宗都相當高的護宗神獸,也沒有資格握住問道劍。
這也是為什么,呂盼之前沒有讓白瑞順帶把問道劍捎帶給徐年,而是非得自己多跑這一趟過來送劍的緣由。
白瑞拿不起問道劍。
呂盼說道:“我和徐大真人有些交集,但卻不太清楚徐大真人的來歷。”
何止是呂盼不清楚。
偌大個京城,迄今為止都沒幾個人弄清楚了已經(jīng)是名滿京城的徐大真人有何根腳。
師從何人?哪門哪派?傳承哪一脈?
法不傳六耳,能修到這種地步,總不能是野狐禪吧。
在塵世間久負盛名的那四座道觀中的某一座,還是干脆就是道一宗那座山上的哪位老神仙久違的下山涉足塵世了呢?
只是來自那座山上的呂盼顯然知道徐年不是后者。
白瑞詫異道:“不知道?你連他根腳都不知道就借劍于他,也不怕他把握不住嗎?難道說,你以前就已經(jīng)借他用過問道劍了?”
呂盼搖搖頭,苦笑道:“借劍是頭一遭,只是我剛下山時初次遇到徐大真人的時候,問道劍不敢爭鳴,固然有些借劍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