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天天說她要是出了差錯怎么辦?!?/p>
“呵?!?/p>
“其實天天這丫頭還是心急則亂,也不想想我和楚雄為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哪可能真的束手旁觀不救他女兒?”
“我最多算是乖張怪癖,又不是喪心病狂……”
訴一訴心事。
張槐谷心情便輕松了許多。
他清理著碎掉的茶杯,期間看出了徐年欲言又止,似乎是有別的話想說。
張槐谷莞爾一笑:“看來是我想當然了,徐小友最開始想問的不是這些拋棄妻女的荒唐事?!?/p>
“反正我說都已經(jīng)說完了,你有什么想問的也盡管問。”
“不說什么知無不言,但問都不問,又怎么知道我會不會說呢?”
徐年想了想是這么個理,便開口了。
“張伯,皇帝的事情……我可以問你嗎?”
張槐谷似乎并不意外徐年會問皇帝。
他笑著新泡上一壺茶,拿出兩只新的茶杯。
“我猜猜,徐小友其實是想問,怎么才能讓天子收回成命,讓小友和陳家都能自擇姻緣,不必繼續(xù)這樣你不情我不愿的套在一起,對不對?”
徐年點點頭。
并不奇怪張槐谷會知道他的身世。
不論是李叔在信里有所透露,還是這段時日相處下來察覺到蛛絲馬跡,都不足為奇。
畢竟張槐谷可不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夫。
重要的是張伯確實對自己抱有善意,自抵京城以來給了不少方便。
張槐谷為兩只茶杯斟上七八分滿的茶水,輕聲說道:“徐小友應該有聽過些風言風語,當今天子的狀況不對,或許是病入膏肓,或許是渴求長生,總之是如今已荒廢了朝政,和以前比起來成了個糊涂蛋?!?/p>
徐年再度點頭。
他聽到的有關(guān)于當朝天子的評價,確實是這樣。
“對,但不完全是這樣這般簡單?!?/p>
“不知天天有沒有和小友說過,她以前見我總是入宮給天子看病,問我天子是不是病重快死了,我要她別胡思亂想,這可不是敷衍,天子確實沒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