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友在身邊,這里又是玉京城,我能怕你?
“來看病之前我不信你沒打聽過百槐堂里的規(guī)矩?!?/p>
“在我這間醫(yī)館,你別跟我說什么規(guī)矩?!?/p>
“我說的規(guī)矩才是規(guī)矩?!?/p>
張槐谷這話說的很硬。
只是張?zhí)焯煊悬c(diǎn)不滿,幾個意思?
難道她說話不管用嗎?
不過在此情此景下,小姑娘倒是沒有拆了自己親爹的臺,她站在紫袍青年的身旁,一臉沉著地點(diǎn)頭附和。
就差沒喊出幾句就是這樣了。
已經(jīng)很給老張面子了。
楊家家主楊七藝頓時起了疑心。
張槐谷明知道老祖是四品境武夫,在這么個距離上臂展之內(nèi)的距離上,老祖若是動怒一巴掌就能把這位能和閻王搶人的神醫(yī)送去見閻王了。
且看他有沒有機(jī)會自己把自己從閻王手上搶回來。
朝廷駐守在附近的禁軍,根本不可能來得及救人。
他怎么敢的呢?
難道是另有倚仗?
楊七藝的修為沒那么高,渾然沒感覺到徐年的修為氣息,再加上穿這件破爛的紫袍,完全沒把他往高人這方面去想,不過他作為一個家主的警惕心與判斷力還在。
起碼意識到了局勢可能進(jìn)一步激化。
百槐堂極有可能藏著高手。
楊七藝不動聲色地從儲物法寶里取了一只杯子拿在手里。
這是一件特制的法寶。
只要往地上一摔,安排在百槐堂附近的楊家子弟就會知道事情有變,沖進(jìn)百槐堂里提供支援。
不過楊峰青微微按住楊七藝的握著杯子的手。
往下壓了壓。
這是在示意,稍安勿躁。
楊七藝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摔了杯子。
楊峰青沉聲說道:“張大夫,老夫知道你有所倚仗,但是看病治病于你而言不過是小事,你確定為了這點(diǎn)小事和老夫結(jié)下梁子甚至……在這玉京城里動手嗎?”
“到時候鬧大了動靜。”
“我出了手,不過是露了我們楊家的底牌,在京城莽撞也不是什么大罪過,大不了挨頓罰,但你的倚仗要是曝光了……這醫(yī)館還能開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