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大夏王都,又不是臨淵城!
酒碗里還剩著半碗酒,丁摶胳膊一抬就要往大夏紫袍國師的頭上潑去。
可是酒還沒離碗。
瞎子和紫袍貴人同時抬頭。
看向了天空。
就連已經(jīng)醉醺醺的劍客,一只手依然是端著酒碗,但是另一只手,卻已經(jīng)不知何時撈起來隨意放置靠在桌腿上的劍。
夜空高緲,星光熠熠。
丁摶隨手一掃。
就像是掃去從樹下經(jīng)過時,沾在肩上的落葉。
天色依舊沒有變化。
袁天乾笑吟吟地開口說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是陰渾子還是柳道子?”
“不對,不應(yīng)該是這倆人,他們都沒這么不自知,不會當真以為得了天機閣一脈的傳承就占盡天機了?!?/p>
“哈哈,要不怎么說這江山大地總有一代又一代的人才輩出呢,若非是新一輩的人才,哪敢這么傻愣愣地把天機算到丁前輩的頭上呢?”
“丁前輩若是有高人雅量懶得計較,不如讓我來代勞教訓這無知晚輩?正好我也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
袁天乾笑著便要以一身精湛修為溝通天機,追溯剛剛那道竟敢窺視丁摶的天機是從何而來。
也就在這時。
丁摶在揮散天機前就已經(jīng)抬起來的胳膊動了。
半碗酒水潑向了袁天乾的面門。
袁天乾沒有動。
只是那件紫色道袍上的云紋從靜轉(zhuǎn)為動,在道袍上靜靜流轉(zhuǎn)。
半碗酒水便從動轉(zhuǎn)為了靜,挺在了袁天乾的面門之前。
“丁前輩不想我看,我不看就是了,何必動怒亂潑酒水呢?”
袁天乾笑容不減,隨手一指。
這半碗酒水便順著他指的方向,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