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峙
玄雍皇子高殷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四面島,就如陳憲虎一樣的,他也帶了護衛(wèi),而且同樣是精銳,玄雍國的龍甲軍,這兩位要是在八方錢莊寶庫的大門前對上了,可就相當于是大焱和玄雍在四面島上戰(zhàn)國一場了。
“爹,還是讓我去吧,不勞殿下出手?!毙苡捱B忙開口,要是讓高殷去了,熊愚既怕沒有徐年在旁邊的陳憲虎會吃了虧,也有些擔憂這事態(tài)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衣衫盤血蟒的高殷卻像是沒聽到熊愚的這句話一樣。
絲毫不理。
大步向外走去。
熊天韋看著心急溢于言表的熊愚,輕聲說道:“行了愚兒,這事殿下愿意出手,你就放寬心在這兒陪你爹我喝茶聊天,等著殿下的好消息就行了,不要多想?!?/p>
“可是,爹……”
沒等熊愚把話說完,熊天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茶杯都震得彈了起來。
“沒什么可是!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爹,還分得清親疏遠近,就給我在這里好好坐著,錢莊寶庫那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沒有了徐年,一個脾氣比本事大的虎犢子翻不起什么水花,你不要給我添亂就行了。”
顯而易見。
八方錢莊大東家對他兒子近來的表現(xiàn)不太滿意。
耐心已經(jīng)有些不足了。
熊愚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話里的關(guān)鍵,直接問道:“沒有了徐年?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其實知道徐年的下落?不,不對……這事兒就是你做的對不對?所以陳憲虎才說你心知肚明?”
一時氣急的熊天韋說漏了嘴,面對熊愚的追問更是氣悶不已,指著熊愚腦門的那根手指都在直顫:“猜到了你還敢問?要是別人像你這么不知好歹,我早把他收拾了!”
熊愚低下了頭。
屋內(nèi)陷入了一陣沉默,一小片茶葉掛在了杯口上,緩緩流下的茶水匯成一滴,滴在歷經(jīng)過百年風霜的梨花木茶桌上,在色澤均勻的朱色漆面上暈出一團深色。
熊愚轉(zhuǎn)身便朝外走去。
“你去哪兒?”
“爹,我去見陳兄?!?/p>
“陳憲虎?你見他做什么?是要告發(fā)你爹嗎?要不你來把你爹的腦袋摘了提去見他,興許大焱朝廷也能給你封個公侯?”
熊愚頓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既然真的是他爹對徐年下了手,某些事情也就自然露出了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