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連風(fēng)塵,雖說上不得臺面,但也遠遠沒到罪無可赦的地步吧。
若說有這癖好便與錢家小姐的死脫不了干系,他們這些人豈不是多數(shù)都有嫌疑了。
擱這鬧什么呢……
吳有奎直接問道:“姓方的,你最好能拿出個解釋,不然這宋家你們今日既然闖了進來,那就別想出去了!”
方瞞沒說話。
似乎計劃落空了的呂盼卻淡定自若,繼續(xù)說道:“急什么?我想這位紅杏姑娘還有許多話想說呢?!?/p>
紅杏有話想說嗎?
其實有。
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呂盼隨手一揮,靈力拖著床上被褥,幫著紅杏身上不整的衣衫遮住了那些春光。
問道于人間的年輕道人輕聲說道:“紅杏姑娘,現(xiàn)在我們在這里,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出來,即便你不信在這宋家,我們能為你做主,但你也該想想,現(xiàn)在不開口,我們走了之后,你在這宋家深處便是喊破了嗓子,只怕也無人能夠回應(yīng)你了。”
紅杏緊緊抓住身上的被褥,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仿佛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我說……我說……”
“宋家二爺,我、我求求您放我走吧,我真的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
吳有奎等人聽了這話一頭霧水,不是一度春風(fēng)嗎?即便是生意,沒那么你情我愿,可能缺了些濃情沒到同赴巫山共登極樂的地步。
但這也不至于要死要活吧。
怎么在這紅杏姑娘的口中,不像是床笫之事,倒像是要上戰(zhàn)場一樣。
呂盼幫他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紅杏姑娘,宋家二爺不是你的恩客嗎?照理來說這事兒雖然不雅,但也沒到尋死覓活的地步吧,可是有什么隱情?”
紅杏落下了淚珠,哽咽說道:“我……我不知道,但是、但是秋娘小妹就是進了宋家,然后就……就死了,樓里甚至不準我們?nèi)タ辞锬锏氖w,但我偷偷去看了,他……他死的好慘,都沒個人樣了,我……我沒得選,只能來宋家,但是我怕……我怕我也成了秋娘那樣……嗚嗚嗚……”
紅杏的害怕在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言語當中,是已經(jīng)展露得淋漓盡致了。
只是這事兒還是沒講明白。
眾人聽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