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跟著笑笑不予置評,反正你這當(dāng)父親的高興就好。
新舊兩副藥方,體現(xiàn)不出醫(yī)術(shù)的高低,李施診其實也開的出張槐谷的這副新藥方,只是沒法長期穩(wěn)定地供應(yīng)添上去的那一味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更容易獲得的三味藥調(diào)和出相似的藥性。
這是河竹村與玉京城的差異。
就如張槐谷先前就已經(jīng)說過,徐菇的病他能治但有些麻煩,不是一兩天功夫三四劑藥下去就能解決,新藥方僅僅是療程中的一環(huán)而已,還要根據(jù)病情進展適時調(diào)整。
病來如山倒,病去似抽絲。
要將生長了八年的病絲抽去,不能下猛藥,只能循序漸進。
所以,徐菇得在百槐堂留一段時間。
也就是住院。
不過百槐堂只收留病人,健健康康的徐年得另尋住處,不過現(xiàn)在天色已晚,看在李施診的面子上通融一下,準(zhǔn)他暫留一晚已經(jīng)是張槐谷壞了自己立下的規(guī)矩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規(guī)矩?”
抓完藥的張?zhí)焯鞆堊炀筒鹆死细赣H的臺,張槐谷能咋辦呢?全當(dāng)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冒出去,若無其事地指出那幾間是空著的客房,讓徐年和徐菇自己挑一間收拾出來住。
張槐谷又寫了一張單子,這次不是藥方,而是一些藥材,交給了張?zhí)焯臁?/p>
“金蛇藤、陰心古花、善明子……不是!老張你難為我是吧?你這單子上的十七味藥,就沒幾樣是好買到的,還有兩三樣有價無市,我上哪兒買去?”
“不急于一時,能買到幾樣買幾樣,剩下的我再想辦法就是了?!?/p>
張?zhí)焯焓障滤幉膯巫?,看了眼張槐谷隨手與茶杯放在同一張桌子上的百兩黃金,露出明悟之色:“?。」植坏媚阋@么多錢,是拿來買藥的啊?”
“不然呢?”
張槐谷搖頭笑笑:“你這丫頭把你爹當(dāng)什么人了,我雖然不及你的李叔那般有懸壺濟世的宏愿,卻也不是為了這與糞土無異的黃金才入的杏林?!?/p>
“嘁,盡說些好聽的,既然如此你自己又不缺糞土還問他們要什么……”
百槐堂的后門傳來敲門聲,張?zhí)焯煅劬σ涣?,不用吩咐就跑過去開門。
九珍樓送餐的來了。
茶已經(jīng)涼了。
眼看著又悠哉度過了一日,張槐谷煮了一壺新茶,終于拆開了那封跨越千里的信,里面有兩張紙。
一張是以侄女開頭。
“天天,有你的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