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又不是我們,天下間沒這么個道理……”
老村長帶著以武夫九品的獵戶為首的幾名村中青壯趕去幫忙,卻在半路上遇見了騎馬離去的曹柘,那副盔甲依舊森然可畏,僅僅是斜睨過來的一個眼神,他們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戰(zhàn)馬揚塵離去,未作停留。
眾人加快腳步趕到徐氏母子的家中,李施診正為受了番驚嚇的徐菇把脈。
沒看見徐年。
“到底出什么事了?徐小子呢?”
“一點小誤會而已,說開了就沒事了,不過徐夫人受了點驚嚇,我讓徐年那小子去醫(yī)館拿藥了?!?/p>
“原來是這樣。”
“行,沒事就好……”
李神醫(yī)都這么說了,徐菇也是點頭附和,于是老村長和獵戶他們都放下了心,松了口氣。
雖然來是都來了,但要與官兵對上,其實都怕得緊……
“駕——”
戰(zhàn)馬在河竹村外的小道上飛馳。
手握韁繩的曹柘現(xiàn)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徐年空有五品境界卻終究只是少年心性,不懂得斬草需除根。
只要回去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將軍。
之前可不可惜也就不重要了,之后還能再做打算。
少年五品再怎么氣盛,又如何抵得住折沖將軍的兵鋒?
然后。
曹柘就看見一襲粗衣的少年凌空而立,攔在了戰(zhàn)馬的必經(jīng)之路上。
這個距離,已經(jīng)來不及勒馬。
戰(zhàn)馬在撞上少年之前,卻一頭撞上了一堵難以看出虛實的氣墻,仰天嘶鳴一聲后翻到在地,口鼻涌血。
眼看是活不成了。
曹柘被甩飛出去,倉促調(diào)整身形,勉強落在了地上。
但他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徐公子,此事確實是在下考慮不周,多有冒犯?!?/p>
“但你體內(nèi)畢竟流淌著將軍的血,若能不計前嫌放下過去的成見,未來大焱朝堂之上必屬于將軍與公子,父子二人呼風(fēng)喚……”
曹柘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徐年信手一招,他便感到了猛烈的窒息感,仿佛整片天地都在向自己擠壓而來,充斥著凌冽殺機!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大焱在冊的軍官,折沖將軍親衛(wèi)……殺了我,將軍更不會放過你……”
“放過我……我可以和將軍說……不曾找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