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焯焱蝗粌墒挚湛盏耐粋€(gè)剎那。
天地之力轟然落下,九道流光隨后而至,青衫俠客頓在原地似乎已經(jīng)避無可避,但徐年正要停手避免刀劍無眼時(shí),倏然感覺到了異樣,于是操縱劍丸流光穿了過去。
沒有血光乍現(xiàn)。
本該是被天地之力禁錮住的青衫仗劍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了。
竟然只是一道殘影!
道門五品玄真境,能感應(yīng)到一方天地,但在這一個(gè)剎那徐年卻捕捉不到那襲青衫的氣息,直到下一個(gè)剎那,他感到了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猛然轉(zhuǎn)過身。
消失了一個(gè)剎那的青衫身影再度出現(xiàn),手中拿著一柄刃泛寒光的短劍。
劍尖停住的位置。
距離徐年的心口僅有一寸。
勝負(fù)已分。
雖然徐年還有神通覆地沒出,但盜首難道就沒有后招了嗎?
同為五品,亦有高低。
不過徐年并不沮喪。
他才二十歲。
但盜首揚(yáng)名天下都不止二十年了。
來日猶可期。
“好險(xiǎn)好險(xiǎn)!還好只說讓你們倆全力以赴,沒說我自己只用一柄劍,不然這丟臉可就丟大了?!?/p>
白去蹤明明勝了,但是他卻心有余悸般地拍拍胸口。
長劍入鞘,酒葫蘆也掛回腰間。
青衫俠客的手中是一對短劍和一包藥粉,正是張?zhí)焯旌鋈粊G失的手中之物,她到現(xiàn)在也都想不通是怎么被當(dāng)面偷走的。
這已經(jīng)不是假劍魁的手段,而是盜首的看家本領(lǐng)。
白去蹤把短劍和藥粉拋還給張?zhí)焯?,然后瞪了全程看戲的張槐谷一眼,沒好氣道:“老張你真夠可以的,我一來你就把我的底透個(gè)干干凈凈,可你這位徐小友是什么水平,你是一點(diǎn)都不提醒我??!”
“你不會(huì)就等著看我怎么丟人的吧?”
張槐谷淡淡地說道:“要是這都能讓你翻了船,你說你到現(xiàn)在得死上多少次才夠?”
“話是這么說沒錯(cuò)……不是,好你個(gè)老張咒我死呢是吧?我跟你說,我就算要死也得吊著口氣,跑到你面前,看你讓不讓我咽氣!”
白去蹤氣呼呼地沖著張槐谷嚷了一通。
張?zhí)焯炜粗p手,回味著方才倏然一輕的感受,她恍然間想通了什么,沖著白去蹤說道:“你剛才從我手里偷走東西的這招是什么?”
“我看你最后也沒用劍招了,可見你劍道也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