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徐真人擊退天魔教教主黃農(nóng)人的壯舉,即便是我這胸無大志,只知道打理著一間酒樓的區(qū)區(qū)婦道人家,聽聞之后也是心潮澎湃,向往已久?!?/p>
離開河竹村的少年在這物華天寶的玉京城,原來已經(jīng)不是籍籍無名之徒了?
徐年有點小小的恍惚,不過也只是一瞬而已。
笑容不變,眼神清澈而平靜。
“郁掌柜百忙之中愿意來見我也是我的榮幸,我就不浪費郁掌柜寶貴的時間了,開門見山地問一件事情,我聽說郁掌柜和鎮(zhèn)國公府有過往來?”
九珍樓掌柜有些許意外,不過她臉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不失風度地微微點頭:“嗯,我曾在鎮(zhèn)國公府當過一段時間門客?!?/p>
她沒有否認。
這算不上什么隱秘,只不過都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無足輕重。
郁蕓紡只是意外,這位在京城聲名鵲起的道門大真人來九珍樓找她,還以為會是為了什么事情,沒想到只是問一問這陳芝麻爛谷子的小事。
徐年輕聲問道:“郁掌柜方便說說,在鎮(zhèn)國公府當門客時都做了些什么嗎?”
郁蕓紡沒急著回答,先是看了眼陪同徐年一起來到九珍樓的張?zhí)焯臁?/p>
張?zhí)焯煨χf道:“郁掌柜,徐哥可是我親哥,他說什么就等于我說什么?!?/p>
一個姓徐,一個姓張。
這怎么就是親哥了呢?
郁蕓紡從未聽說過那位神醫(yī)何時又多了個子嗣出來,不過倒是略微知曉他這位女兒是什么性子。
于是她微微頷首,擊退了天魔教教主的道門大真人固然值得敬重,但是在這九珍樓里還是百槐堂更為座上賓。
“那時是鎮(zhèn)國公府的少爺徐承對巫道修行感興趣,我剛好在這方面有些心得體會,就被招攬進了鎮(zhèn)國公府,教授那位少爺有關(guān)于巫道修行的知識?!?/p>
徐年問道:“只是教巫道修行嗎?”
“那倒不是,寄人籬下哪有這么輕松,偶爾還做些雜事,那位大夫人喜歡養(yǎng)花,在鎮(zhèn)國公府里弄了挺大一座花園,她知道巫道能與草木精魄溝通之后,便還要我?guī)退蚶砘▓@?!?/p>
一個七品的巫道修行者不僅,要當老師還得被迫兼職園丁。
教的是個草包。
養(yǎng)的也不是自己喜歡的花。
如今已是巫道六品通靈境的郁蕓紡回憶起那些瑣碎,無奈地攤了下手,輕聲笑道:“實話實說,要我教的人和要我養(yǎng)花的人,都有些煩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