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長生天祭司都得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喪失對自身周圍的感知力,所以他才面不改色地說出了這些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來。
因為剛剛在長生天神像面前,鐵河親王和白衣大儒的前言,阿木爾不可能聽到。
阿木爾察覺到異樣分出了心神,也只會是在白衣大儒踏過血門進入神眠之地后的事情了,因為維持著儀式的阿木爾顯然可以察覺到自己辛苦維持的通道里進了個人。
阿木爾繼續(xù)說道:“打消顧慮?親王殿下難道分不清輕重緩急,不能攔著來使嗎?”
這聲音里雖然有些問責與慍怒。
但因為不知道前言,阿木爾顯然已經(jīng)被烏維烈的話給誤導了。
滑入了一個誤區(qū)。
烏維烈笑容更為苦澀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唉,阿木爾祭司,店大都難免欺客,何況國與國之間呢?”
“我們大漠如今與大焱是什么關系,這地位落差有多大,你也不是不清楚,大焱九公主在大焱是何等受寵的貴女,心氣得是有多高可想而知?!?/p>
“她萬里迢迢來到鑠金城,還帶來了糧食,卻只見到我一個卑躬屈膝賣著笑臉的親王,國王和大祭司一個都沒見著,這能滿意嗎?我說什么,能有用嗎?”
三言兩語,烏維烈便通過拉踩,拉高九公主踩一腳自己的方式,營造出了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形象出來。
阿木爾雖然去過玉京城,但與那位九公主也沒什么接觸,品不出烏維烈這話有什么不對勁。
“可是這……”
“阿木爾祭司,人都已經(jīng)進去了,再說多的也已經(jīng)無用了,我們得要往前看,大漠也要往前看,若是有什么辦法可以補救,還請盡管告訴我?!?/p>
“我不知道……原本神眠之地里的風波已快要平息,再有個兩三天,師父與陛下他們就能歸來了,可是現(xiàn)在……你所說的白衣大儒進去了,神眠之地里又有波折再起,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等師父他們再傳消息回來了?!?/p>
“唉……看來只能愿長生天庇護著大漠了?!?/p>
“祂的翅膀扇起的風沙,必將能夠護住大漠的子民……”
阿木爾還能分心,雖然在烏維烈的意料之外,但這個小小的意外,也被他以幾句話給化解掉了,從大神殿離開的大漠鐵河親王,已經(jīng)在沉思著計劃里的下一步了。
烏維烈也得仔細想想,才能做出決定。
畢竟這一步再邁出去。
可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難道之前有?
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