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真人?!?/p>
徐年搖搖頭:“文衛(wèi)烏的死不是因為你,而在因為他的計較而枉死的那幾名腳夫?!?/p>
敞亮的實話。
在溢春樓聽喝醉的陳憲虎說起千春縣渡口死了幾個人,徐年雖然有些恰似物傷其類的感傷但其實也止步于此,真正爆發(fā)成不得不做點什么的行動,是看到了空空蕩蕩的豆腐攤。
知道了死的其中一人,便是何小魚的父親。
這或許便是君子遠庖廚的緣故吧?
文衛(wèi)烏死了,確實是徐年殺的。
這便足夠了。
陳憲虎也沒在是因誰而死的枝節(jié)上計較。
他沉吟片刻,一字一句說道:
“昨日文衛(wèi)烏或許不是因我而死,但我愿今日之漕幫,在某日將因我而亡?!?/p>
漕幫以為千春縣一事已經(jīng)收尾。
殊不知,在將來可踞河山的這頭陳家幼虎眼里,這不過是個開始。
陳憲虎拍了拍胸脯,大有一副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的架勢,爽朗笑道:“多話就不說了,大哥以后有什么用得著小弟之處,盡管說一聲,小弟一人可能幫不上什么忙,但小弟家中在別處不敢說,在這大焱還是小有薄面?!?/p>
大焱僅有的三位大將軍之一,還是年紀最大資歷最老的那位。
這要都只是小有薄面。
其余勛貴也不知道還剩下幾個有臉見人。
“等會兒,你……喊我什么?”
“從今往后徐真人便是我大哥了,自然是喊大哥!”陳憲虎理所當然道,“當日雖然是醉酒之言,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能因醉而悔呢?”
徐年恍然想起,陳憲虎當日醉酒確實說過誰要是殺了文衛(wèi)烏,他便認誰做大哥。
可這……
徐年只能慶幸還好他不愿入贅,不然這輩分可就徹底亂了套。
我喊你大舅哥,你喊我大哥。
咱倆到底誰是誰哥呢?
不過徐年確實有事需要陳憲虎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