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可在京城?”
徐年還是搖了搖頭。
“如此才氣不能一見,實在是一種遺憾,鐵冠道人這首詠月之詞,甭說是局限在這場賞月夜宴,就算是縱觀古今都可謂冠絕了,況且在此之前也不曾聽聞過,想必是經(jīng)徐真人之口才得以現(xiàn)世的吧?”
徐年微微頷首。
“既然如此,不曾現(xiàn)世便可算是宴上所出了,殿下的這枚玉佩理應(yīng)由鐵冠道人所得,只是我們都不曾知曉鐵冠道人身在何方,只能煩請徐真人收下玉佩,代為轉(zhuǎn)交給才情可比天上明月的那位鐵冠道人了?!?/p>
聽到九公主這么一說,大皇子也是趁機(jī)再把拿著那枚玉佩的手往前遞了遞,順勢說道:“這話說的不錯,既然鐵冠道人不在此地,我們也不認(rèn)識,便只能有勞徐真人代為轉(zhuǎn)交一下了。”
不管這首詩到底是不是徐年所作,以這么個理由讓他收下玉佩,總是都錯不了。
化解了進(jìn)退兩難的尷尬。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年也不好再拒絕了,只能收下添作彩頭的玉佩。
大皇子的隨身玉佩,質(zhì)地當(dāng)然上乘,不過這也僅僅是一枚玉佩而已,并非是什么奇珍異寶,倒是應(yīng)該能值些金銀。
不過轉(zhuǎn)交給鐵冠道人是不太可能的了。
這中間何止是隔著千山萬水,就連抬頭看見的陰晴圓缺的明月,估計都不是同一輪了。
宴會到此已經(jīng)是尾聲了,大皇子沒有再多留。
不過蒙著面紗的九公主沒有與大皇子一并離去,她看到徐年杯中酒已空,讓郁蕓紡額外取了一瓶迎山春過來,輕挽袖口斟酒是露出的一寸肌膚,素白勝過天上明月。
“真人這首詞,以天上圓缺說人間離合,總是流露出了些思念之情,可否問問真人是在思些什么呢?”
徐年其實已經(jīng)喝夠了,沒想再添酒,不過一位公主親手倒酒,這屬實是有點盛情難卻:“東家,這真不是我的詞,而是那位鐵冠道人所作?!?/p>
九公主蒙面出場,顯然是不想讓人把九珍樓東家和九公主這么兩個身份合并在一起,所以徐年知道她是九公主,也只是稱為東家。
“那么我就換個問法,真人剛才說興之所至,會想起這么一首詞,應(yīng)當(dāng)是心有所思吧?”
徐年抿了口酒,點了點頭:“是啊,思念起了……一些故人?!?/p>
“真人既有所思,何不去見呢?”
徐年再抿了一口,搖搖頭:“見不到了?!?/p>
“是我多言,自罰一杯?!?/p>
九公主沉默了片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面紗掀起一半,一飲而盡。
也沒再多問,寒暄幾句后便也告辭離去了。
道門大真人都已經(jīng)見不到的故人,恐怕都已經(jīng)數(shù)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前的人了。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無怪乎道門大真人雖可乘風(fēng)而起,但在這一輪明月之下,剩下的也僅有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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