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韓將軍!溫平糧倉守軍全部陣亡,是途經(jīng)溫平周圍的其他軍隊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后匆忙上報,所以沒人見到過襲擊溫平糧倉的那支軍隊……”
溫平糧倉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隨后韓子荊陸續(xù)收到了糧倉或者是運糧隊伍被劫的戰(zhàn)報,不過都是兵力薄弱的小糧倉,損失不算大。劫糧地點繞過望東城,逐漸向北偏移,那支敵軍雖然神出鬼沒如入無人之境,但是也在一次次行動中逐漸暴露出來是一支精銳騎兵,而且人數(shù)不多估計也就四五百人的規(guī)模上下。
這點人馬不太可能攻城,也就四處劫掠打打秋風,而且已經(jīng)是深入腹地了,但凡被抓住尾巴揪出行蹤,或者是一個不慎撞上了寒烏國的哪支大軍,都是全軍覆滅的下場。
韓子荊根據(jù)這支騎兵的劫掠軌跡,沿途散出哨兵布好了一張網(wǎng),只要那支騎兵沒有及時住手,以為能在寒烏國腹地繼續(xù)劫掠,那么遲早便會墜入這張網(wǎng)中。
不過除了這張網(wǎng),韓子荊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和兵力分給那支繞過望東城的四五百人騎兵了。
原本只是和折沖將軍對壘的時候,在行軍布陣上他還能夠抓住機會分割戰(zhàn)場,在局部以多打少博得一些戰(zhàn)果,但自從大焱增兵,那位虎賁將軍入場之后,大焱前線推進的速度雖然放緩了下來,但卻可謂是步步為營滴水不漏。
如果兵力相差不太懸殊,韓子荊倒是怡然不懼,或者他是開疆而非守土,也有辦法避其長處,可這一仗本就是以少敵多,如今多的不僅變得更多,還換成了這種最保守的戰(zhàn)法,縱然他是兵魁也有些無處下手。
“折沖將軍,大焱鎮(zhèn)國公的孫子,驍勇善戰(zhàn)沖陣難擋。”
“這一個還不夠,又來了個虎賁將軍。”
“大焱那位陳大將軍府的兒子?哈哈哈,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上蒼這是何等厚愛大焱,難道真是天命欽定了大焱是我人族共主了嗎?”
在韓子荊心生感慨的時候。
有人走上前來,輕聲提醒道:“韓兵魁,此地兵勢勝負既然已經(jīng)無可挽回,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請盡早與我說一聲,我還要帶你離開此地……這片戰(zhàn)場不應當是兵魁的葬身之地?!?/p>
韓子荊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明白,卻有些止不住咳嗽:“閣下放心……咳咳,我心里有數(shù),雖然勝負已經(jīng)無可挽回,但是能多從大焱身上咬下一口肉,不也是你們所期望看到的嗎?我正在做的就是這件事情,等到不得不走的時候,我不會留戀不去,到時候還要麻煩閣下了?!?/p>
被韓子荊稱為閣下的人微微頷首,也并未多言。
悄然離開。
不過韓子荊知道,那人肩負著護衛(wèi)他性命安危的職責,不會走遠,只會在周圍隱藏自身,等待時機。
之前大焱那位不僅兵法不俗,武力更是驚人的折沖將軍徐世威,率領親衛(wèi)撕開防線直搗黃龍,沖上城樓要斬首韓子荊的時候,正是有這位自行藏匿在韓子荊周圍的“閣下”突然殺出來,才擊退了徐世威。
不然韓子荊恐怕就不僅僅是重創(chuàng)受傷,而是已經(jīng)入土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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