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徐年肩上的酥酥舉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道:“酥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酥酥一臉茫然,她感覺這頓鴨糊涂吃完自己都變糊涂了,茫然地吱吱吱叫了幾聲:“為什么呀?難道沒有剛才那個說話糊里糊涂的年紀很大的人類擔保,就不能把惹酥酥的人咣咣打一頓了嗎?”
張?zhí)焯斓脑捰悬c橫,但理其實差不多。
大焱首輔最后留下的這句話劃出了一道底線,奇珍會內(nèi)不死人就行。
但在這條底線之上,卻給了徐年橫行無忌的權(quán)柄。
盡管這不是什么御賜的尚方寶劍,但以張弘正在大焱朝廷一人之下的地位,其實也已經(jīng)差不到哪里去了。
之前捕快攔路,徐年還得計較一下大焱朝廷的存在,動手不是不行但絕非上策。
但如果是在和張弘正吃了這頓鴨糊涂之后,再有捕快攔著他,他便可以無所顧慮一巴掌扇過去,不用操心是不是打了大焱朝廷的臉。
事實上。
張弘正正是不想徐年在這奇珍會上扇了某人的臉,因而被大做文章擴大到與大焱朝廷對立的層面上。
或許某人犯著糊涂會覺得計謀得逞,傾大焱朝廷之力去壓倒一個看著礙眼的道門大真人,無比快意很是得意。
但在首輔的位置上,他只會覺得這是雙輸,無論是大焱朝廷還是徐年,都只有所失而無所得。
盡管這是大焱的江山社稷不假。
但大焱的江山社稷,又大焱又何曾只屬于過某一個人呢?
“大哥!你們也來逛奇珍會?好巧啊,怎么沒和小弟提前說一聲,大哥要是有什么相中之物,小弟也好沾沾大哥的眼光嘛……”
這么中氣十足情緒飽滿的一嗓子。
口稱大哥自稱小弟。
除了出征在外陳憲虎,也就只有八方錢莊的少主熊愚了。他還不是一個人來逛的,身旁跟著手執(zhí)紙扇禮數(shù)周正的諸葛臺,身后跟著略有點走神的葉一夔。
陳憲虎不在,但他這三名好友倒是都在了。
熊愚看到張?zhí)焯彀岩桓活^大一頭小的圓筒架在眼睛上看了過來,他樂呵一笑也,也隨手一掏,掏了根一模一樣的圓筒出來。
然后還有示辰盤和引火壺。
還都不止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