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師兄,楚雄為沒有不認(rèn)賬,只是……”
阿萊夫有點難以啟齒,猶豫著不知該怎么說才好。
大師兄看出了他的自責(zé),但卻誤解了原因,拍了拍阿萊夫的肩膀,笑著安慰道:“那就是沒能招攬到楚宗師?這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讓你開這個口只是試試而已,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p>
“畢竟和物產(chǎn)豐盛的大焱比起來,我們大漠是沒什么吸引力,楚宗師無意投效又不是師弟你的錯,不必介懷?!?/p>
善解人意的關(guān)懷,讓阿萊夫更是不知該怎么開口了,只能默默拿出了天蛇刀。
把殘酷而又有些滑稽的事實,擺了出來。
“大師兄,我介懷的不是楚雄為拒絕招攬,而是天蛇刀在我手里又?jǐn)嗔恕?/p>
“天蛇刀不本來就是斷……等等,師弟你說又?”
大師兄眼皮子猛地一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看向天蛇刀,一眼就看到了天蛇刀的刀尖缺了一塊兒。
“啊這……師弟,這是怎么一回事?”
阿萊夫沒有隱瞞,把天蛇刀是怎么被修好后在他手里又崩了個刀尖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太大意了,想著拿那小白臉下手,把動靜鬧得更大一點,沒想到他接連拿出來三件寶物,害我吃了個大虧,才修好的天蛇刀又?jǐn)嗔艘淮巍!?/p>
試刀時徐年壓根就沒怎么動用自身修為,于是阿萊夫也就以為徐年只不過是依仗著法寶和神兵的威力,以至于小白臉的認(rèn)知不僅沒有得到糾正,反而根深蒂固了。
鬧事。
這也是阿萊夫的目的之一。
他們這些大漠人來到玉京城,肯定不是帶著閑情雅致,來觀賞玉京城的秋日風(fēng)光。
除了用天魔教護法霍怔的人頭換來修復(fù)天蛇刀的機會之外,阿萊夫登門楚氏鐵匠鋪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借機滋事,鬧出來的動靜越大越好,用以試一試如今大焱的底線會在哪兒。
甚至于修復(fù)天蛇刀這事兒,其實也是一舉兩得,本就是在試探大焱。
不過阿萊夫的這種做派,在來到玉京城的大漠人之中,也只有他一個人才合適。
血脈尊貴,體內(nèi)流著大漠王的血,足夠尊貴。
再者生性乖張,想要鬧事都不需要刻意為之,只要不收著天性就行了。
大師兄接過天蛇刀,仔細(xì)看了看刀尖豁口,輕聲說道:“天蛇刀只是這點缺損,其實師弟你也不必過于自責(zé)了,不必再費心思去請哪位宗師出手,等回去之后讓大漠里的鐵匠修一下,應(yīng)該就行了。”
刀刃斷成兩截和刀劍缺了個口子。
這可是完全不一樣的修復(fù)難度,大漠的鐵匠對于前者沒辦法,但未必解決不了后者。
聽到大師兄的判斷,阿萊夫的負(fù)罪感減輕了不少,眉眼里的陰沉散去,逡巡的目光掃過宅邸里的其他人,輕聲問道:“大師兄,大焱現(xiàn)在有什么反應(yīng)嗎?”
大師兄搖搖頭:“沒這么快呢,還得辛苦師弟你們繼續(xù)鬧下去。”
你們。
其他來到玉京城的大漠人也不是大漠王子的伴讀。
只不過阿萊夫可以行事乖張,但其他人得講究方法,得在合理的前提下鬧出動靜,鬧到大焱沒法無視掉眼皮子底下這群大漠人,主動找上門來就算達(dá)成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