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焱人,不準妄議長生天!”
“要么閉上你的嘴,要么我就親手把你的嘴撕爛!”
扎納勃然大怒。
憤怒在他的身體里燃燒,幾乎要把鮮血也一并點燃。
可是積累在身體里的的毒素,加上連戰(zhàn)至此被壓下去的疲憊,交融之后引爆成了鉆入骨髓深處的猛毒。
血氣正在潰散,意識也已經趨于模糊。
但是劍光依舊犀利,從刁鉆而詭異地角度刺了過來。
扎納怒吼一聲,想要招架攔住,但是他的手腳如同灌了鉛,慢了一拍才有反應。
慢了一拍,便是錯過了。
劍光刺入。
挑出一蓬血雨。
劍傷不算致命,在腰側劃開了一道傷口,可是劍刃上的幽幽寒意順著皮肉灌了進去。
經過張?zhí)焯炀恼{配的毒素,再一次累積在扎納的身體里,如同往猛火里再添了一把油。
壓垮了駱駝。
在擂臺上從昨日下午一直站到現(xiàn)在的扎納倒下了。
七竅流血。
勝利者的劍尖低垂,指著扎納無能狂怒的面孔,樂呵呵地說道:“就這?看來長生天給你的賜福還不夠多??!”
這是往被猛火烤熟的駱駝上灑了一把鹽。
扎納張張嘴想要說話,但是他話音還沒出來,先是吐了一口血。
半是因為傷勢,半是被氣得。
“呵呵,還準不準我說話了?我就說,偏偏要說,你能拿我怎么樣?還站得起來嗎?”
“你……啊——”
扎納牙齒都快咬碎了。
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他突然突破了當下極限,猛地站了起來!
但也僅僅是站了起來。
毒素入體,氣血滯澀,連站都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
但只要站了起來,還沒有認輸。
勝負就沒有結束。
張?zhí)焯烀忌乙惶?,她可不想煮熟的鴨子飛掉,一攻一守的劍勢已經架起,扎納只要敢發(fā)起攻勢,迎接他的依舊會是角度刁鉆的淬毒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