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面掀起漣漪。
讓路上布滿泥濘。
他沉吟了片刻,最后問出了一個問題:“竇舵主,你和那位大皇子間的交易……漕幫,知情嗎?”
“當(dāng)然知道啊,幫主還讓我對這門生意多上些心,漕幫要是能和大皇子搭上線,這是大好事,我算是是咱們幫里的大功臣。”
竇江流提及此事,神情之中還有幾分得意。
看得出來,這位天水城分舵舵主對漕幫不說什么死后當(dāng)結(jié)草,那至少在生前是與有榮焉,很樂意成為漕幫的功臣。
謝彬堂皺緊的眉頭,幾乎要擰到一塊了。
過了數(shù)個呼吸。
他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徐年和張?zhí)焯煲獑査裁矗@然也不必當(dāng)著竇江流的面,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謝三爺,你這就走了嗎?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你會讓他們放我出去的吧?”
對于竇江流的求生欲,謝彬堂只是在房門合上前,淡淡地留下一句。
“嗯,竇舵主你放心,我們謝家和漕幫都這么多年的交情了……”
走出了西豐樓里用來關(guān)人的倉庫。
張?zhí)焯燧p聲笑道:“那位竇舵主,似乎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竇江流草莽出身,確實是有些……耿直,不過他能坐到漕幫舵主的位置上也不會是個傻子,多半已經(jīng)看出了些什么?!?/p>
謝彬堂搖了搖頭說道,明明已經(jīng)水落石出,可是他的眉頭始終皺著難以舒緩。
他沉吟片刻,問道:“徐真人,這竇江流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徐年反問道:“謝三爺這是要看在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為他求個情嗎?”
謝彬堂又搖了搖頭:“非是如此,如果徐真人要放了他,那就當(dāng)我沒問,但如果徐真人要他死,他畢竟是漕幫的舵主,徐真人或許是不怕,但如果被漕幫記恨上,難免也是件麻煩事。”
徐年看了謝彬堂一眼,這明顯是有后文沒說:“所以謝三爺有什么提議?”
“所以,如果徐真人不介意,就讓我來殺了他吧,漕幫因此而有什么怨恨,也只會記在我們謝家頭上,不會給徐真人帶來麻煩?!?/p>
這么多年的交情,謝彬堂開口不是為竇江流求情,而是想要親手送他上路。
這可真是,動人肺腑……
……
西豐樓倉庫里的房間,從始至終都是為了關(guān)人,只不過如今關(guān)在里面的人變了。
徐年三人走了后,竇江流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