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才能飛黃騰達(dá)……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所以聽了徐年說的之后,丁摶沒有急著算上一卦,而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徐道友,我雖然看不出你的命劫,但你當(dāng)真沒有其他想問的嗎?”
“比如,大焱正在逐步陷入龍子奪嫡的風(fēng)波,你難道不想讓我算一算最后是誰能繼承大統(tǒng),你便能趁早下注,到時候當(dāng)個帝師,坐在萬萬人之上?”
“又譬如,道友以法寶煉化了那頭惡蛟氣血,但也只是獲得了一身氣血而已,只是有這么充盈的氣血傍身,道友對武道境界可有什么想法?甚至再加個儒道境界,三修也未嘗不可。”
“再或者,朱樓二樓主風(fēng)恙終其一生都沒能挖掘出秘辛,只知道是遠(yuǎn)古之物的那枚銅片,或許讓我掌上一眼算上一卦,說不定道友就能掌握一宗承自遠(yuǎn)古的大機(jī)緣?!?/p>
丁摶侃侃而談。
說出了一個又一個提議,似乎是在教徐年應(yīng)該向他問什么樣的問題,索求什么樣的答案,才不算浪費(fèi)這一次寶貴的機(jī)會。
“不是我自吹自擂,求著我算一卦的人遍地都是,但我可不常為人算上一卦?!?/p>
“機(jī)會來之不易,說句刺耳的話,道友余生之中可未必還能有讓我為你算第二卦的機(jī)會,這一次可要好好把握才對?!?/p>
“你娘親的病既已無大礙,何必耿耿于懷呢?下咒的巫師是誰,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可找,但有些問題的答案,在塵埃落定之前,可只有此時在你夢中的我能給你?!?/p>
徐年沒有打斷丁摶,只是靜靜地聽著。
直到眼雖盲卻能看盡天下的奇人說完了最后一個字。
話音落下。
他才緩緩開口,平靜地說道:“丁前輩提的這些,要說我半點(diǎn)不想,那必然是在睜眼說瞎話,但還是請丁前輩幫我看看給我娘親下咒之人是誰?!?/p>
流轉(zhuǎn)著灰白之氣的無瞳雙眸凝視著徐年,就仿佛是要穿過這夢中之身,看見真心。
“想清楚了?”
“嗯?!?/p>
“好,既然道友下定了決心,我也說了這么多,便不再多嘴了,只是道友之后再有后悔,可就只能做做白日夢來彌補(bǔ)了?!?/p>
丁摶眼中灰白之氣的流轉(zhuǎn)速度陡然加快,一重又一重猶如天地一隅般的幻景,如同四季交替般在其眼中浮現(xiàn)。
片刻后。
盲算子咦了一聲,似乎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