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或許是誤會了,我在江湖上或許有些薄名,但江家老祖既然是大宗師又是世家巨擘,哪是我能夠接觸到的,我對江家老祖有什么看法也無外乎是源自于道聽途說,恐怕說不出什么能讓兄臺耳目一新的秘辛出來?!?/p>
聶驚山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確實是土生土長的江揚人士,但土生土長的江揚人士何止百萬有什么稀奇,蕩山刀的名號也遠不足以叩開江家府邸的大門,哪可能見得到那位成名已久的江家老祖。
徐年隨意地笑了笑,手掌拂過酥酥柔順火紅毛發(fā),充滿靈氣的小狐貍看了一眼聶驚山,鼻翼微聳分辨著氣味,然后似乎是覺得沒什么意思,懶洋洋繼續(xù)趴在了徐年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
江揚煙雨一直下個沒完,雖然細如煙,連衣服都濕不了,但總是濕氣要重上許多,小狐貍便覺得毛發(fā)都有點濕乎乎,變得重了幾分,懶得多動彈。
“我不是江揚人士,興許聶大俠習以為常的道聽途說,在我耳朵里便足夠新奇了呢?其實不夠也無妨,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只是想看看江揚人士眼里的那位江家老祖是什么形象,聶大俠可以先去報名上擂臺,在喊到你登臺之前與我隨便說說便是,就當是打發(fā)打發(fā)時間?!?/p>
江家拿出來的彩頭足夠動人心弦又取消了失敗后半個時辰才能重新上擂臺的限制,臨時搭建起來的三十六個擂臺都有點不夠用了,在報名上場后還需要排隊,等到江家管事點到自己的名字。
聶驚山從善如流地先去報了個名,在這一來一去的路上他都在思索該如何回答徐年,雖然說是打發(fā)時間而已,但既然有贈藥之情,他卻不太好意思真的就只是隨便說說,覺得該認真想想。
江揚人士是怎么看待的江家老祖?
其實普遍沒什么看法。
畢竟多數(shù)人總歸是填飽了今日肚子便要想著明日的肚子該如何填飽,哪有閑心去琢磨鐘鳴鼎食之家的老祖宗是什么模樣兒。
就算是想拍馬屁,恐怕也輪不到自己去拍。
真要是在大街上碰到了需要歌功頌德,無外乎也就是喊幾聲老爺或者大人便也就過去了。
不過聶驚山雖然江湖地位還不夠能和江家老祖結識,但他終歸是蕩山刀聶大俠,不是泛泛之輩,對于那位江家老祖的事跡即便是道聽途說,也知道得多上不少。
江揚郡唯二的五品境強者,一位便是漕幫幫主奚天闊,但別人是大巫,修行的巫道,另外一位便是江家老祖了,除了是顯赫世家的老祖宗,更是武道大宗師,站在江揚郡武道頂點的強者。
江揚郡的武夫若是奮發(fā)向上或者干脆點說是喜歡做白日夢,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若是也能成為一名武道大宗師,那么江家老祖便是很難不出現(xiàn)在暢想中用作類比的前輩高人。
江家老祖曾經(jīng)如何如何,自己又應當怎樣怎樣,似乎做到了江家老祖在某個時期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自己便也是未來可期的武道大宗師。
尤其是江家老祖少年天才武巫兼修,后來自斬巫道專修武道終是撥云睹日成為一代大宗師的事跡,更是激發(fā)了許許多多江揚后輩的修行之心,遇到瓶頸桎梏想要放棄時,便會想一想江家老祖自斬巫道的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