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瀚渾身發(fā)顫。
他意識到,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機會了。
是寄希望于聲淚俱下的謊言能夠糊弄過去。
還是……
如實坦白,按照事實犯下的錯誤,來聽候發(fā)落呢?
黃瀚喉嚨滾動了一下。
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面朝的是文摧,但跪是武帝。
因為他知道如果要聽師父的發(fā)落,至少就意味著師父會要保下他的性命。
不然……師父總不能面對一具尸體來發(fā)落吧?
“文師弟,師兄錯了,不該鬼迷心竅,我……我確實是被這戒中惡鬼給迷住了心神,與武瘋……與孔前輩的關(guān)系,不是我先前說的那樣?!?/p>
“我不清楚孔前輩的底細,戒中惡鬼早些時候也不知道會遇到孔前輩?!?/p>
“那時候這惡鬼是拿出了能夠增長武道修為的秘術(shù)?!?/p>
“我真正是鬼迷了心竅,沒能抵住誘惑……”
文摧追問道:“什么樣的秘術(shù)還能增長武道修為?”
黃瀚低著頭說道:“應(yīng)該是巫道的秘術(shù),那惡鬼是境界高深的大巫,能用秘法將他人煉化,化作極為精純的血氣,與這血氣融合之后,我便能夠增長武道修為,若是能夠煉化孔前輩,我便能夠有望躋身三品境……”
孔武冷不丁地說道:“蠢貨,武道修行需要腳踏實地,每一步都要走得穩(wěn),哪有捷徑可走?石老鬼的秘術(shù)你以為是助你修行,實際上不過是誘你墮入邪道,到最后你只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徐年想起了他身上的血氣。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吞噬大蛟得來的。
這應(yīng)該……也算是走了捷徑吧。
孔武轉(zhuǎn)頭看向了徐年,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撇了撇嘴說道:“你這瓜娃子瞎操什么心?你這是空有血氣又沒境界,不是一碼事?!?/p>
文摧繼續(xù)問黃瀚:“所以你這五品境修為,不光是因為大世之變,更是惡鬼秘法所為?說,你一共煉了多少人!害了多少條性命?”
“一共……一共有三十七人?!?/p>
“都是武夫?”
“是、是的……都是武夫,最次也是八品境的武夫,最高的有三位六品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