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態(tài)從容自若。
就仿佛眼前人和眼前事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
只是來看熱鬧的而已。
眼前事,也確實和徐年關(guān)系不大,急著開口的另有其人。
“……年公子,陳小姐沒什么事要找你,是老奴找你有事?!?/p>
來自鎮(zhèn)國公府的獨臂老仆上前一步。
那雙眼睛雖然看得出衰老,但目光卻依然足夠銳利,似乎是要剖開面前這位入贅了陳府的徐家私生子身上的像極了折沖將軍的皮囊。
看清皮囊里面包藏著怎樣的心腸。
“曹伯你找我?呵,你不在鎮(zhèn)國公府里伺候善解人意的大夫人和我那位天賦異稟的大哥,來這陳大將軍府里是做什么?”
“總不能是想著秋意深了天氣變涼,看我在這里夠不夠暖和吧?”
“還是你會好心到擔(dān)心我在這大焱第一等的將門里面,會因為贅婿的身份被人瞧不起,備受欺負?”
陳家贅婿對陳家貴女的態(tài)度無論如何也稱得上是恭敬有禮。
但對鎮(zhèn)國公府的獨臂老仆,這就可謂是冷嘲熱諷了,每句話都夾槍帶棒,似乎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他對那座鎮(zhèn)國公府有多么大的怨恨與不滿。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陳府待我還挺不錯,吃穿用度無一克扣,院中也有丫鬟可以使喚,比起那座二十年對我不聞不問的鎮(zhèn)國公府,我倒覺得陳府要溫暖得多?!?/p>
被鎮(zhèn)國公府拋棄。
與娘親相依為命二十年。
到頭來,娘親成為玉京城郊外的一座孤墳,自己又被鎮(zhèn)國公府強迫入贅。
命都不由己。
檀月和麝云這倆個丫鬟早就已經(jīng)聽姑爺說起過這段凄苦身世,此時兩女都覺得姑爺這一言一語里透露出來的憤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恨不怨。
得是圣人心腸了吧?
陳家贅婿在氣勢上一點都不輸給也曾在沙場上磨礪過煞氣的獨臂老仆。
他冷哼一聲,也不去看獨臂老仆,自顧自地拿起剛剛向陳沐婉行禮時放下的托盤,將里面的蛋黃酥分給檀月和麝云。
然后是陳沐婉,就連徐年也有份。
陳家贅婿還笑著說道:“這是我自己做的,剛剛才做好正熱乎著,不過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若是難以入口也不必勉強,吐出來就行,不過還請告訴我是甜了還是焦了,亦或者其他哪里不對,我下次好改進?!?/p>
人皆有份,唯獨漏了曹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