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鎮(zhèn)魔司未必需要熊愚的幫忙,但是熊愚卻需要展現(xiàn)出更加堅決的態(tài)度與晁苑博那支商隊決裂。
盡管八方錢莊的招牌在這里擺著,不可能完全脫身事外。
但能少一點牽連,總是能好上一分。
在這玉京城里和天魔教沾邊,可很難有一個好下場。
倉促之間召集了錢莊里面的幾名好手,熊愚怒氣沖沖罵罵咧咧,翻身上馬時滿身肥肉都在抖。
“這姓晁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做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你自己找死,別他媽把老子這點班底也拖下水啊!”
如果不是陳憲虎已經(jīng)隨軍出征離開了京城,熊愚都想想去陳大將軍府求援了。
帶著幾名好手出了京城之后,熊愚按照商隊行進路線疾馳而去,他們個個都是單人快馬不斷揮鞭。
照理說,應(yīng)該要比銅牛妖拉著數(shù)萬斤重的貨車快得多,很快就能追上。
可實際上這一追,就是追了小半個時辰。
馬都已經(jīng)乏了。
竟然連那支商隊的影子都沒看見。
熊愚翻身下馬,讓馱著他這身肥肉跑了這么久已經(jīng)快口吐白沫的馬休息一下。
他雖然身材肥胖但是做起事兒來毫無含糊,和其余人一起沿途搜索,但卻連一道車轍都沒看見。
這明顯不對勁。
數(shù)萬斤重的車廂在這大地上壓出的轍痕,應(yīng)當(dāng)非常明顯才對。
熊愚一拍大腿,氣得罵道:“該死!那姓晁的孫子定是換道了?!?/p>
“他心里藏著鬼,清楚自己有玩火焚身之禍,連錢莊里劃出來的既定路線都不敢走,我們現(xiàn)在還得找他們是往哪兒去了?!?/p>
“這下真他媽是麻煩大了……”
熊愚起初還以為晁苑博的些許異常源自錢莊派系糾紛,內(nèi)部的齟齬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晁苑博再怎么樣也不至于更改行進路線。
畢竟每一條商隊路線都是精心計算出來的結(jié)果,在時間與風(fēng)險之間尋求到的一個平衡點。
但如果晁苑博不僅僅是在為商隊辦事,心里藏的鬼是天魔教,情況就截然不同了,他懷揣著其他目,改改路線隱瞞行蹤,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自己撲了個空都只是小事,真正讓熊愚感到頭疼的是,他把晁苑博的商隊路線圖也給了鎮(zhèn)魔司,如果鎮(zhèn)魔司也按照商隊路線圖來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