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現(xiàn)在還能維持住佛心,趕緊逃之夭夭回到東林寺。
弘揚大乘佛法只是個場面話,若是圓真真開口索要,他當然那也會給,但這不是出于真心,而是為了保命。
至于之后該怎么辦。
大乘佛寺在這凈土遺址上站穩(wěn)腳跟之后,大乘佛法的弘揚已經(jīng)不可阻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大概會是佛門建立以來的最大動蕩面前該如何自處。
或許……
明確地切割一下,把佛門分為東西兩派,同源不同路,能夠延緩一下大乘佛法對唯一佛的擠占?
釋空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大乘佛寺。
其余的名寺高僧,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人在迷惘中隨他離開。
剩下的已經(jīng)陷進去了。
陷入了大乘佛法當中,不愿離開。
釋空沒打算管這些人。
他管不了了。
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江,顧得上自己就不錯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人呢?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釋空大師,你這來去自如,好大的威風(fēng)啊?!?/p>
釋空低著頭,還沒走出佛殿大門,徐年淡淡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把釋空攔了下來。
釋空猛然抬頭,望著這位既是道門真人又是儒家圣地的先生,現(xiàn)在還是大乘佛法締造者的白衣青年,沉聲問道:“徐真人……還有什么吩咐?”
即便是到現(xiàn)在。
釋空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二十歲的人,怎么能夠達成如此之多的成就?
這其中的任何一樣,能夠在二十歲時達成就已夠妖孽的了。
面前這位卻是在三教皆有所成,融會貫通于一身。
這當真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當真是二十歲?
當真是……人族嗎?
當真不是什么仙人下凡,游歷紅塵?
釋空雙手合十,微微垂首,擺出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地低姿態(tài):“貧僧冥頑不靈有眼無珠,不識真人真面目,之前多有不敬,若是真人心有不忿,便是取了貧僧項上人頭,貧僧也絕無怨言,只當是贖罪?!?/p>
不悉聽尊便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