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酥酥不滿地叫了兩聲。
“酥酥,你這段時日吃了就睡,睡得比我還久,等徐哥回來,你都要變成小豬啦!”
張?zhí)焯彀阉炙直г诹藨牙?,酥酥用毛茸茸地尾巴掃過張?zhí)焯斓谋羌猓堑蒙倥诒谴蛄艘粋€噴嚏。
“吱吱吱!”
酥酥哪里胖啦?
酥酥充其量就是長個了,才沒有變胖呢!
初七已是人日。
春節(jié)差不多過半。
京城街道上仍然有很重的年味。
處處都有張燈結(jié)彩,搭起的戲臺唱著喜慶戲曲,三三兩兩頭戴虎頭帽的小孩,攤位上也多出了許多泥塑神像,在寺廟中祈福的人潮絡(luò)繹不絕。
張?zhí)焯鞄е炙滞娴娇煲柭渖綍r才回家,此時又下了一場雪,雪雖不大,但混著前些時日還未化完的雪,也是積了許多皎白純色。
廚房里飄出的煙火氣與院子屋檐下煮茶溢出的茶香混在了一起。
“老張,又在喝茶???過年前你在喝茶,過年時你在喝茶,這年快過完了還是在喝茶,你這一年又一年的跟沒過也沒什么差別了啊,多的不說了,祝你永遠不死天天都能喝茶吧!”
張?zhí)焯彀褎傇诩猩腺I的一袋正熱乎的糖炒板栗放在了張槐谷的茶具旁。
轉(zhuǎn)身走進了廚房。
“徐姨,這是在做什么呀?”
“天天回來啦?姨在煮魚呢。”
過個年,百槐堂收到的魚都有好幾條,一條比一條個大肥美,現(xiàn)在不煮了吃若是放久了,魚翻肚皮了,可就沒這個鮮味了。
“這我懂,年年有余嘛!徐姨這魚湯煮得真好,湯色奶白奶白的,看著就香!”
不見半點病態(tài)的徐菇舀了兩小碗魚湯,讓張?zhí)焯旌退炙謬L嘗咸淡。
“這得虧是別人送來的鯉魚夠肥才能熬成這樣,姨這廚藝也就是鄉(xiāng)下婦人的水準而已,會放點油鹽就差不多了,哪里比得上那些京城酒樓里的大廚……嘗嘗這魚湯,會不會淡了?”
“沒有呢,正正好……”
徐菇只煮了一條魚,不過百槐堂的飯桌當(dāng)然不只有這一樣,快到飯點的時候九珍樓的伙計便拎著食盒過來敲開了后門,雙手抱拳笑臉相迎道上一句新年吉祥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