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必威大抵是因為心神太過驚駭,話都有點說不明白了,馬巍略有不耐地訓(xùn)斥,龔必威這才好不容易才把完整的意思表達出來,然后就輪到馬巍懵了。
白衣鎮(zhèn)國公和嚴家白衣門客的白衣。
是同一個?
這……
嚴家白衣門客殺了馬少君,這豈不是意味著,殺了馬少君的是白衣鎮(zhèn)國公?
馬巍來嚴家要的公道,要嚴士宗交出白衣門客的性命,豈不是就是……要鎮(zhèn)國公的命?
難怪……
難怪鎮(zhèn)國公說自己是為了公道而來。
這公道……誰接的住?
馬巍接不住,他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忙拱手說道:“鎮(zhèn)國公大人,這……這里面有誤會?!?/p>
徐年淡淡地說道:“沒什么誤會,你兒子就是我殺的,現(xiàn)在我就站在這里了,你不是要個公道嗎?來吧,我看你要怎么取走我的性命。”
馬巍繼續(xù)說道:“大人說笑了,這定然是我兒……是馬少君有過錯在先。”
徐年點點頭說道:“確實,你兒子兩番挑釁我,還揚言要我以后別遇著他,于是我為了能夠不遇著他,就只好把他殺了,你能理解嗎?”
人死為大。
但徐年當(dāng)著馬巍的面前數(shù)落他的兒子。
這已經(jīng)是欺人太甚了。
馬巍認為徐年就是想逼他做出不理智的行徑,所以咬牙忍了下來,附和說道:“沒錯……馬少君的死,都是他狂妄自大自取滅亡,我雖然是他的父親,但這是非曲直尚能夠分清,當(dāng)然能夠……理解?!?/p>
“可是我不能理解?!?/p>
“既然明明是你兒子有錯,你還要來嚴家討個公道?!?/p>
“你這是非曲直,究竟是怎么寫的呢?”
“因為我是鎮(zhèn)國公,所以才是‘是’,我若只是嚴家的白衣門客,是不是就是‘非’了呢?活該變成你們六合門和左家討回來的一個公道?”
徐年聲音驟冷。
字字都是誅心之言。
馬巍額角青筋暴跳,低著頭說道:“大人教訓(xùn)的是……”
“教訓(xùn)?不,我可沒興許教你什么,只是你既然要一個公道,我就……給你個公道。”
徐年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