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徐年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在門外駐足未走的司馬彥便湊了過來。
“徐國公,一起?”
徐年不置可否,司馬彥跟著徐年離開了皇宮,一路走到了人來人往的京城街道上,他才開口問道:“冒昧問一下徐國公,當(dāng)今陛下九位子嗣,徐國公與哪位親近?”
徐年停下了腳步。
要不是在御書房里,無論是徐年還是大焱天子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他現(xiàn)在都要懷疑司馬彥是不是在外面偷聽御書房里的交談了。
司馬彥也跟著停了下來,徐年沒說話,他也不急,笑著繼續(xù)說道:“司馬家剛?cè)胧?,起步已?jīng)比其他世家晚了,這皇位傳承乃是天下大事,理應(yīng)要早做打算。”
徐年微微皺眉:“司馬家主這剛?cè)胧?,就要插手龍椅上的事情??/p>
司馬彥說道:“也不是要非得插什么手,只是好歹知道誰能親近,誰不能親近,知道這大勢所向,免得行差踏錯粉身碎骨。”
路邊有人挑著扁擔(dān)賣豆腐腦,徐年向豆腐腦販子招了招手。
買了兩碗。
徐年吃了一口,味道普普通通,也就沒了再買幾碗帶回去的打算了。
“司馬家主吃甜的還是咸的?”
“咸,徐國公吃什么口味?”
“甜?!?/p>
“那我也嘗嘗甜的吧?!?/p>
兩人一人端著一碗豆腐腦,邊走邊吃,旁邊來來往往的行人,誰也想不到他們這一字一句能有多重。
“司馬家主初入大焱朝堂,看來對我是不甚了解,你多探聽探聽,就會知道我這國公之位不過是虛名而已,從不插手朝堂事務(wù),所以你問我這些,確實是問道于盲了?!?/p>
“朝堂事,我自去打聽,吸溜吸溜……只是徐國公的喜惡,卻要徐國公自己說才清楚,才不會有錯。”
徐年大概聽明白了。
感情這司馬彥就是專程在問他的口風(fēng)。
這算不算是拉幫結(jié)派?
徐年想起剛剛在御書房里和大焱天子的交談,其實那些話里無疑已經(jīng)透露出了大焱天子選擇太子的傾向,這隨便一兩句流傳出來,都足以左右朝堂的大勢了。
徐年搖了搖頭:“司馬家主就算問的是我,我也只能說我不知道?!?/p>
司馬彥微微頷首,也沒有再刨根問底,只是說道:“好,我知道徐國公的意思了,只是這乃是滾滾大勢,你我身在其位,難免會要卷入其中,若是有朝一日徐國公有了答案,還請支會司馬家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