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玄雷!”
道一宗的神通之術(shù),在呂盼的手上再一次顯于山下。
雷漿從問道劍上迸發(fā),引動了九霄之上的雷霆。
雷光淹沒了整個擂臺。
浩大,破滅。
一閃而逝。
煙塵散去之后,只有一道身影還在站著,他淡定從容地整理了一下略微有點燒焦的道袍邊緣,把隱隱傳出興奮之意的問道劍負(fù)在背上,毫無遲疑地轉(zhuǎn)身躍下擂臺。
僅在路過徐年旁邊時,以道門禮節(jié)向他稽首致意。
至于其他人。
不管是代行神明意志的大漠大祭司,還是為大焱朝廷稱量社稷的老首輔,他都不曾看過一眼。
為朋友討個公道而來。
如今公道已得,便灑脫而去。
擂臺勝負(fù),大焱大漠。
這些天下事,與他一個山上人,能有幾分關(guān)系?
“唉……”
大祭司目送著尚且年輕的道一宗天下行走瀟灑而來全身而去,他明明有四品境的修為卻只能在苦笑中嘆了口氣,然后權(quán)杖往地上一砸,將昏迷不醒的阿萊夫從擂臺轉(zhuǎn)移到了身前地上。
呂盼只是道袍邊緣略微有點焦糊,而阿萊夫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
可是皮肉傷都只能算是次要。
如果把七品武夫的氣血比喻成一座山,那么現(xiàn)在這座山便被驟然落下的雷霆劈碎了,裂成了數(shù)塊巨大的山石,分崩離析滾滾而落,繼而砸塌了山下的五臟廟。
大祭司手里的權(quán)杖依次在阿萊夫的眉心、心口、丹田處點了一下,用稱得上當(dāng)世巔峰的巫力強行穩(wěn)固住了阿萊夫體內(nèi)已不受他控制的氣血,但這也僅僅是停住了氣血的崩潰,難以逆轉(zhuǎn)。
之后會如何。
除非長生天顯靈降下神恩,否則只能看他的個人造化了。
“唉,這位王子殿下,傷的挺嚴(yán)重的吧?發(fā)生這種事情,真是讓人遺憾啊。”
張首輔走了過來。
他雖然沒有修為,看不出阿萊夫傷的有多么嚴(yán)重,但看大祭司的神情,也可知道一二了。
“真沒想到首輔大人也有挖苦他人的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