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派人去殺你爹娘的,是皇帝!”
“什么?”張煥愣了,他們這普普通通的村里人,怎么和皇帝扯上關系了。
蕭逸山嘴角勾笑,目光迥然地看著張煥,“想知道怎么回事嗎?那就給我好好把身體養(yǎng)起來!凜王是不能動,但是皇帝已經快不行了,難道還殺不了他?!”
張煥用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看他,“你還想騙我多少次!又想讓我為你做什么?”
“嘖嘖,我這是好心啊,籌劃多年,棋差一招而已,你愛信不信!”
張煥抿了抿唇,緊盯著蕭逸山,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我再信你一次!”
蕭逸山微微笑了,嬌柔的面容透著欣感,總算是把人從絕路上勸回來了。
程昱臻坐在書案后面,淡淡然地看著站在眼前,面容焦慮的好友。
“昱臻,你應該相信我,張煥他沒有錯,都是被蕭逸山設計的?!?/p>
“我知道了?!背剃耪榭粗烂嫔系奈臅p叩著桌面。
徐昊天擰緊眉,上前一步,雙手撐在桌面上,逼近他,道:“那你還不把人放了?!你這樣不信任張煥,那孩子該多傷心??!他這性子,肯定會折磨自己到死,難道你就不念及他曾經的一點點好嗎?”
程昱臻抬頭,將文書合上,輕描淡寫地問道:“是蕭逸山讓你來求情的嗎?”
“不,不是?!毙礻惶煨奶摰睾笸肆艘徊剑行┚狡?。
“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在昨天,他就把人劫走了嗎?”
說起這個,程昱臻就有些焦慮,府里的侍衛(wèi)都不是飯桶,卻讓人逃走了。他一時被氣昏了頭,才擱置了張煥,也想過那孩子會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墒?,蕭逸山這就把人劫走了,不得不讓他聯(lián)想到他到底在探查些什么。
“已經劫走了?那讓我來干嘛?”徐昊天咬緊牙關,手握緊了,那混繭,又騙他!
“昊天,我提醒過你。你最好和他一刀兩斷,不然你這天下第一大俠的威名就不保了?!?/p>
“我知道了,你忙吧,我找他算賬去!”
程昱臻看著他離開,搖了搖頭,這還是藕斷絲連,斷不了啊。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有那么幾分靜謐能觸動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張煥盤踞在屋頂,看著那搖曳著燭光的屋子,心中隱隱作痛。他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手心,驀然神傷,他想抓住些什么。可是,他想要的東西近在咫尺,遠在天邊。
所以,他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只是留在那個人身邊嗎?
“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人?。 币坏烙白与S風飄來,好似一陣風兒。
張煥沒有回頭,也由著那有著傾城容貌的男子坐在自己身邊。此人便是風云閣安排在宮中的探子――林臨澤,這日就是出宮來接應他的。
“閣主那樣對徐昊天死纏爛打,都快完事了。你這默默守候,看著還真憋屈啊。”
“我和閣主不同,”張煥回了一句,繼而轉頭看他,“你不是也在默默守候?”
林臨澤眉峰微挑,嗤然一笑,“算不上,沒有那么無私。我啊,是在索取?!?/p>
“不是快要成功了嗎?”張煥看他的神情,笑著比哭著還要難看。
“是啊,這么多年,只是……她也快燈盡油枯了,只等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