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門外的顧亦凌盡收眼底。
他看著溫芷為季羨流淚,又看著她因?yàn)樗匦抡孤缎︻仭?/p>
那眼底流露的心疼和溫柔,是他曾擁有,如今卻徹底失去的珍寶。
他默默轉(zhuǎn)過身,拖著劇痛的身體,一個人離開了醫(yī)院。
他買了一張最早的回國機(jī)票。
他知道,唯有做完那件事,才能徹底地贖清他的罪。
季羨出院那天,又是小雨淅淅。
他站在花店門口,沒有撐傘,細(xì)雨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幾片枯葉隨著雨打風(fēng)吹飄落在他肩頭。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推開了花店門。
溫芷聽到聲音回過頭,驚喜地看向他:“怎么出院不告訴我?”
季羨伸出手,突然從身后拿出一束黃金制作的勿忘我。
“溫芷,我們在一起不,我們結(jié)婚吧!”
他單膝跪地,語氣虔誠。
“我會用余生守護(hù)你,疼愛你,你答應(yīng)我吧!”
溫芷愣在原地,花剪啪嗒掉在地上。
心底猛地抽痛了一下,仿佛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憶。
她抗拒地轉(zhuǎn)過身,又重新?lián)炱鸹簟?/p>
“對不起,我,我沒準(zhǔn)備好。”
然而話音未落,溫芷眼前一黑,直直朝前倒去。
“溫芷!”
由于連日的勞累和情緒沖擊,溫芷發(fā)起了高燒。
她昏睡了很久,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一個小男孩牽著她的手,一直走啊走。
“媽媽?!蹦泻⑼蝗唤兴?。
她下意識就“嗯”了一聲,蹲下身扶著男孩的胳膊。
男孩笑著,眼底卻有不舍:“季羨叔叔人挺好的,其實(shí)我挺希望媽媽和季羨叔叔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溫芷心底莫名涌上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