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畫自顧自的走到臥榻上,褪去了繡鞋靠在了床頭,笑睨著她說:“我與淮王爺多年不見,便秉燭夜談了一日?!?/p>
“秉燭夜談……”衛(wèi)二太太悄悄翻了個白眼,暗說誰信你們孤男寡女的過了一夜,只是秉燭夜談。
她眼珠滾了滾,“畫兒,你別嫌大伯母嘮叨,大伯母把你當成親女兒,你看你現(xiàn)如今雙十了,這年紀在京中貴女之間,可算不上小了。有不少的小姐在你這個年紀,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可你看你……現(xiàn)在連個著落都沒有呢!”
衛(wèi)二太太站起身,坐在她床沿上,壓低聲音說:“大伯母知道,你和淮王是多年的感情了?;赐鯇δ阋灿们橹辽?,你看你是不是也該松松口,別再玩欲擒故縱了。這男人啊,一開始圖著新鮮,愿意和你玩,可是時間一長,保不準就變了,到時候,你不得后悔死啊,大伯母可怕你吃虧了!”
魏畫但笑不語,也看不出她是怎么個想法。
衛(wèi)二太太的假笑都快繃不住了,這要換成別人,就算是她的寶貝女兒衛(wèi)倚蘭,她也得狠狠的罵一頓。
“小姐,藥來了?!?/p>
阿珠捧著紅漆木的托案,上面放著一碗不知是什么東西,端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衛(wèi)二太太的視線落在那藥上,腦子那么一轉(zhuǎn),馬上就猜出了是什么!
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魏畫將藥接到了手里,一飲而盡。
阿珠退了下去。
衛(wèi)二太太焦急的問:“畫兒,你這是何苦啊!這東西喝多了傷身,日后、日后恐怕就生不出來了!”
魏畫淡淡道:“大伯母放心吧。這藥是王爺找了圣手,特殊調(diào)制的藥膳,對女子身體的傷害極小。況且我也不是經(jīng)常喝,王爺心疼我怕苦,平日里也會多備著羊腸和魚鰾。”
衛(wèi)二太太氣得站都站不穩(wěn),“畫兒,你這是圖什么?。∨c其如此,你倒不如——”
“大伯母早些回去休息吧。”魏畫冷聲打斷了她的說辭,目光嘲諷的看著她:“我不是衛(wèi)倚蘭,我做事,也無需大伯母在這指點江山了。大伯母若真的什么都知道,為什么衛(wèi)倚蘭現(xiàn)在,還沒能近王爺?shù)纳砟兀俊?/p>
衛(wèi)二太太臉色大變,指著魏畫磕磕巴巴道:“你、你……”
“大伯母以為我不知道?”魏畫冷笑一聲,“我不說,只是想看看大伯母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只可惜,無論是大伯母還是二妹,都太無能了些。對大伯母言聽計從的衛(wèi)倚蘭,廢了無數(shù)的心思都近不了王爺?shù)纳?,大伯母又有怎么臉面,來教我該如何抓住王爺?shù)男?。?/p>
“大伯母出去吧。好好的過你的日子,我的事,少管?!?/p>
魏畫譏誚的背過身,只留下硬邦邦的一句:“不送!”
衛(wèi)二太太咬牙切齒的離開了魏畫的院子。
對衛(wèi)二太太不滿許久的魏畫趁機出了一口惡氣,心情暢快不少,正打算歇息,外面慌慌張張的跑來一人。
“郡主!郡主不好了郡主!”
魏畫半躺下去的身子立即坐了起來,她定睛一看,跑進來的,正是她毓秀紡的丫頭。
丫鬟滿頭大汗,苦著臉跪在她榻前,“郡主!毓秀紡出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