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府,顧家人都讓人生厭
俞式微尋聲看去,俞望舒怒目圓瞪,像只炸了毛的貓,撩開珠簾就沖了進來。
他一句斬釘截鐵的不行,將屋內(nèi)還算溫和的氣氛打破,俞望舒喘了口氣,勉強的對秦?zé)冻龊蜕频男θ荩骸扒卮笕?,姐姐和大人雖是名義上的甥舅,可是姐姐年紀(jì)尚輕,去大人的府上,怕有人說姐姐的閑話。大人只管放心,我會照顧姐姐?!?/p>
俞式微暗暗咬了咬口中軟肉,眼底掠過一道暗芒。
她留不留在俞府都無礙,經(jīng)此一事,秦?zé)ㄒ欢〞粝聨褪衷谒磉?,可是俞望舒那邊不行,他貿(mào)然回府的事之前并未受到責(zé)罵,是因為俞式微的事當(dāng)前,俞家顧不得想他,可若是秦?zé)ㄗ吡耍虑榱肆?,俞望舒再走就晚了?/p>
張氏素來心狠,今日秦?zé)ê莺菹铝怂拿孀?,她不能在俞式微身上討好處,一定不會放過俞望舒。
俞修庭的耳根子又軟,張氏只要借著今日的事一作文章,那俞式微現(xiàn)如今得來的優(yōu)勢就不復(fù)存在了。
俞式微不慌不忙的吁了口氣,眼尾稍耷,輕聲道:“小舅舅能先出去,讓微兒和望舒單獨說兩句話嗎?”
秦?zé)c了點頭,起身走出了廂房,云霽緊跟其后,俞望舒輕手輕腳的將門合上,才回到了內(nèi)室。
“姐,你為何要跟秦?zé)ɑ厝??你不是很怕他嗎!”俞望舒壓低了聲音,滿眼都是不解,覺得今日的姐姐尤其陌生。
“重要的不是我和不和秦?zé)ɑ厝ィ悄惚仨氃谇責(zé)ㄗ咧?,離開俞府!”俞式微脫口說道。
俞望舒愣了愣,眼底的驚疑如潮水上涌,他還是離府,顧家人都讓人生厭
跪在下首的俞府家仆復(fù)述了一邊說:“千歲爺身邊的大人說,千歲爺將大小姐帶回府養(yǎng)病去了,等病好了,再親自送大小姐回府,現(xiàn)如今,千歲爺?shù)娜笋R已經(jīng)走了,大、大小姐也、也走了……”
俞敏呷了口茶,目光沉了沉,“看來這俞式微的好日子真來了呀。娘,你說,那俞式微要是把咱們在府上……那么待她的事兒說出去,可怎么?”
俞老夫人喘了幾口氣,拍了拍手邊的案幾,“怕什么,到時候都推到張氏身上去,那賤人一直暗中刁難老大姐弟,真當(dāng)我老婆子不知道呢——”俞老夫人冷笑了一聲。
俞敏揮手將家仆趕了出去,指尖卷起絹帕捂著嘴,輕笑著說:“她還以為自己聰明,卻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苛待俞式微姐弟這么多年,都是母親在幫她遮掩,讓她來幫俞府扛罪,也是她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俞老夫人理了理衣裳,盯著手邊的熱茶,一抹陰翳浮上她的雙眼。
“顧家的人,叫老身厭惡至極。有顧家血脈的人,也讓人生厭!”
俞老夫人揮手打翻了身側(cè)的茶水,茶杯摔落在地,碎成了數(shù)片。
俞敏屏住了呼吸,將頭往下埋了埋,抿著茶不再說話,生怕觸了俞老夫人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