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式微她不知死活!
裴聽水發(fā)完脾氣,看著一大家子震驚的目光,心里又有些后悔。
他甩開上來勸架的發(fā)妻,無奈的對裴上善道:“秦?zé)ㄊ莻€太監(jiān),你就算嫁過去又能如何?”
“他不是!”裴上善瞪圓了眼反駁,“宮中那么多的太監(jiān),有哪一個和秦?zé)ㄒ粯??他現(xiàn)下的身份必定是前朝秘辛,哥哥當(dāng)初也是這么和我說的,哥哥以前很支持我的,為什么今日突然這樣了!”
裴聽水額前青筋暴跳,忍無可忍,“方才國公府的人來,讓我在家休沐一個月,好好照顧你,我手邊所有公文事務(wù)全部讓他帶走了!臨走前他給了我這個……裴上善,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老夫人雙肩一抖,“休沐一個月?怎么會呢,好端端的作甚么要休沐??!上善吶,你究竟做了什么呀!”
裴聽水的大夫人從他手里把信箋拿了過來,翻開一看,居然是一張裴上善生辰宴的請柬。
“秦?zé)ㄔ趺磿驗橐粡堈埣韽?qiáng)行革了我的職,裴上善,這封請柬你究竟給了誰!”
裴聽水厲聲一出,只聽得嘭的一聲響,眾人尋聲看去,見裴上善身后的婢女抖似篩糠,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裴聽水眼睛一瞇,繞過眾人走了過去。
秋盈粗重的喘息聲在堂中清晰可聞,目光所及之處出現(xiàn)一雙長靴,秋盈瞳孔一顫,忙不迭道:“奴婢給大少爺請安!”
裴聽水看她片刻,抬腳踹在她肩頭,咬牙切齒:“賤婢!你知道什么!給本少爺如實招來!”
裴上善氣得要去抓他:“大哥!你這是干什么!難道大哥還不信我嗎!”
大少奶奶唉聲嘆氣,指尖拎著那信箋,對裴上善道:“大小姐,都到這個地步了,您就說說吧,您究竟招惹誰了,害得相公被千歲爺問罪。您要知道,這可意味著咱們裴府的顏面??!”
俞式微她不知死活!
裴聽水心里攢著火,看秋盈不說實話,抓著她就是一頓拳腳,秋盈哪里受得了這些,沒一會兒功夫就招了。
裴上善也沒了之前的理直氣壯,鉆進(jìn)母親懷里不吭聲了。
好好一頓家宴鬧到最后不歡而散,裴夫人護(hù)著裴上善回了房,命人和上門,又問了她一遍事情始末。
裴上善不敢再扯謊,如實告訴了裴夫人,哭著說:“娘,我也沒想到,秦?zé)〞榱怂?、對哥哥下手,我真的沒想到?!?/p>
裴夫人擰著絹帕,“看來這俞式微,確實受秦?zé)ㄖ匾?。哎呀,這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讓你再敢魯莽行事!”
“娘,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裴上善最著急的是這個,秦?zé)ㄟ@么重視俞式微,她卻把俞式微得罪了,那她日后——
裴夫人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道:“善兒啊,你是我們裴府的大小姐,這滿京的權(quán)貴公子,誰你不能挑?秦?zé)ㄋ粋€閹人,你跟著他得受多少苦?。《仪?zé)üΩ哒鹬?,早晚有一日……你這不是白叫娘替你擔(dān)心嗎!”
裴上善以往對秦?zé)ǖ淖放酰峒胰瞬⑽串?dāng)一回事,一來是秦?zé)@然對裴上善沒有意圖,而來是她們認(rèn)為裴上善只是年紀(jì)輕不懂事,長大了就好,可現(xiàn)在看來,裴上善倒真有對秦?zé)ㄒ煌樯畹囊馑肌?/p>
裴夫人尋思著,不能再任由裴上善任性下去了,得像個辦法徹底絕了她的心思才行。
至于那俞式微么……
她的女兒愛慕錯了人,那也只有她裴家能說道,一個小地方來的村姑,竟敢在秦?zé)媲案嫠苾旱暮跔?,真是不知死活?/p>
裴夫人一雙鳳眸中浮起一絲算計。
善兒受的辱,不能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