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如此絕妙,若真是她自己所作,那這次淳安郡主的魁首——”
眾賓客聊得熱火朝天,竟然沒有一人看見,魏畫在聽見俞嬌脫口而出的誰抄了誰的
魏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俞嬌,心中怒罵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來的時候難道不打聽打聽的嗎!
現(xiàn)在此舉要她如何收場!
魏畫還未想好萬全之策,懸在她頭頂?shù)腻幍毒吐淞讼聛怼?/p>
太后冷冰冰的聲線響起,“衛(wèi)婳,你來和哀家解釋解釋,為何你作的這半首詩,和她的,一模一樣!”
太后狠狠的將宣紙揮了下去,輕飄飄的紙張飄不了多遠(yuǎn),打著旋落在了石階下頭。
太后這番話,如同一塊石子投入平靜的胡泊,驚起一圈圈的漣漪。
殿中嘩然,揣測和震驚的聲音四起,最后還是在太后的呵斥下,眾人才消了聲。
可沒了聲音,眾人各異的目光仍舊在魏畫身上徘徊。
麗太妃黛眉緊皺,忍不住說道:“太后,會不會有什么誤會?以淳安的才絕,為何要抄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而且她今日剛剛與哀家一起回城,二人又分坐左右兩席,即便是抄,如何能抄到一起去呢!”
魏畫走出坐席,來到殿中,施施然的跪下,一派鎮(zhèn)定,毫無畏懼的模樣,緩緩道:“太后,臣女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只求無愧于天地,今日之事的確蹊蹺,可臣女清白,并不知該如何解釋。”
俞嬌本來不想與魏畫起爭執(zhí),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是她死就是魏畫死,她只能明哲保身!
“太后,臣女第一次進(jìn)宮,自從來到京城,又是第一次見到淳安郡主,臣女怎么可能抄她的詩呢!臣女冤枉啊太后!”
“其實這兩首詩,也并非一模一樣?!?/p>
魏畫這些年出盡風(fēng)頭,厭惡她的人多如牛毛,如此大好的落井下石的機(jī)會,怎么可能放過呢。
現(xiàn)下就有人開了這個頭,冷笑著說道:“這位俞嬌姑娘的詩,一看就是完整一首,而淳安郡主的,明顯是從其中摳出來了兩句,雖然只是少了兩句詩,可只有添上這兩句,這首詩的意義才完整。如此,誰抄誰的,也太明顯了吧?!?/p>
“太后,臣女愚笨,方才的確只想到這兩句詩??神T家小姐只憑這個,就說我抄了俞小姐的,恐怕太牽強(qiáng)了。我若真看到了她的詩,為何不干脆抄全了呢?何必留下這么大的漏洞!”
“說的也是啊,興許是那俞嬌,看到了淳安郡主的兩句詩,拼湊出來的前兩句,也說不準(zhǔn)??!”
席間附和魏畫的人也不少,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畢竟魏畫這么多年滿腹經(jīng)綸的形象早就立住了。
太后也犯了難,一來這兩份詩作,乍一看的確魏畫抄的可能性大一些,可是魏畫不至于如此糊涂,況且她這么多年作出的詩篇無數(shù),就離京前不久,還作了一首,不至于這么短的時間就江郎才盡。
魏畫冷靜了下來,她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事情拖的越久,對她越是不利。
魏畫別過頭看向俞嬌,這不看不要緊,一眼瞥過去,魏畫就發(fā)現(xiàn)了俞嬌不對勁。
她太緊張了,緊張的滿頭都是汗,搭在膝上的手不斷的揉搓著,食指總是若有若無的往袖籠里懟一懟。
魏畫瞳孔一縮,她抓住機(jī)會,一把按了過去。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