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ㄗ叩綍盖?,從桌角一處抽出一封信遞給了俞式微,說道:“前幾日前方探子來報,和山匪接觸的不只是盧定安父子,這條線暫且還不明朗?!?/p>
俞式微倏地抬眸,“或許我這里有線索,能幫到哥哥?!?/p>
幾日后,俞府。
俞式微昏沉沉的從床上坐起,從十日前回到俞府以后,俞式微便覺得不太舒服。
她病懨懨的攪著碗里的粥,一口也吃不下去。
前幾日她便有這癥狀,喊了畫屏到身前,開了幾貼藥,結(jié)果幾日過去竟然還是這番模樣。
畫屏替俞式微診了好幾次脈,百思不得其解,“小姐的脈象穩(wěn)健,身子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按理說失眠多夢,郁結(jié)xiong悶,服用奴婢開的那幾貼藥,最多兩三日就能有效果,怎么會至今還不見好轉(zhuǎn)呢。”
俞式微收回手,斂下眸撫了撫小幾的桌角,半晌后道:“罷了,你下去吧。”
畫屏心中郁郁,她被家里賣給人牙子以前,和父親學(xué)過幾年的醫(yī)術(shù),父親夸她有天分,可看來她也只是摸了個皮毛而已,否則怎會連小姐如此簡單的一個病癥都治不好。
“你別放在心上。”
畫屏一邊埋頭收拾著東西,眼淚快要溢出眼眶,頭頂突然傳來俞式微輕聲一句撫慰。
她抬眸看去,見俞式微眸中隱有猜疑之色,輕聲對她說:“許不是你醫(yī)術(shù)不精。而是此人,逼著我換個大夫開方?!?/p>
翌日,俞式微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府上的府醫(yī)前來。
斷脈后,他所言和畫屏沒有什么差別,俞式微笑說:“我身邊的畫屏也略懂醫(yī)術(shù),前幾日替我斷過脈,和大夫說的也差不多,可是為何她開了幾副藥,我每日服用,到現(xiàn)在五六日了都沒有效果呢?”
畫屏將自己開的方子給了府醫(yī)看。
府醫(yī)拿著藥方看了半天,說:“這藥方從用藥到用量上都沒什么問題。也許是不適合小姐?!?/p>
“那依府醫(yī)看,這毛病怎么用藥才合適?”俞式微好脾氣的問他。
“小姐的癥狀,其實可以適當?shù)姆煤蠚g花來治。”府醫(yī)道。
俞式微美目一瞇,一道厲色從她眼尾消失,她平和的問:“此話怎講?”
“小姐不知,這合歡花也有藥用的價值,正好可以治小姐的失眠、xiong悶。實話說,若是讓老夫來開藥,這藥方和這位姑娘差不了多少。既然小姐用這樣的藥沒有作用,那不妨試試合歡花用藥吧?!?/p>
“那就聽府醫(yī)的。畫屏,跟府醫(yī)去抓藥?!?/p>
“是,小姐?!?/p>
畫屏跟著府醫(yī)去了他的藥房,俞式微后腳出門,將畫眉找了過來。
“你去查查看,府上這些日子,是不是只有我得過這樣的病癥?!?/p>
看著畫眉離去的背影,俞式微斂下眸中的深沉,轉(zhuǎn)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