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千金的金縷衣(二更)
俞式微嗤笑了聲,揉了揉耳尖感慨的說道:“我這位老祖母到了這個歲數(shù)了,還能如此中氣十足,當(dāng)真是不易?!?/p>
無奈花廳離俞式微的院子近,俞老夫人的吵鬧聲幾乎是沒有任何阻斷的,傳進(jìn)了她的院子里。
幾人吵個不休,俞式微煩不勝煩,好在聲音沒持續(xù)太久,俞老夫人明顯勢單力薄,隨著俞老太爺幾聲怒吼,很快也就沒了動靜。
過去偷偷看了一陣熱鬧的畫屏回來了,笑得開懷,幸災(zāi)樂禍的同俞式微和畫眉說:“老夫人被老太爺給打了!半邊臉腫的話都說不明白了,口水流了一地。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今天老夫人的臉可是丟盡了?!?/p>
“沒想到這蓮夫人的魅力這么大呢……”畫眉還沒見過這陣仗,揉了揉下巴難掩震驚。
畫屏見俞式微的墨不多了,上前替她研磨,笑著接了畫眉的話:“她魅力大不大的和我們都沒關(guān)系。她能給老夫人添堵,就是給小姐出氣了。想當(dāng)初她和她女兒一起害小姐,都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能做出這樣的事,真是不要臉。”
俞式微寫字的手沒停,輕緩的出聲,“這府上和她一樣的人多著呢,日后你們都留意著點,別中了招。”
說著,俞式微手下動作一頓,她放下筆,像是想到了什么,出神了片刻,眼底劃過一道利芒。
“畫屏……”
畫屏疑惑的抬起頭,“怎么了小姐?”
“你來。”俞式微示意她近前,伏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畫屏沉思片刻,重重點了點頭,“小姐放心,奴婢記下了。”
另一邊的院中,蓮夫人任由丫鬟替她卸下面上的濃妝,沐浴完以后換上輕薄的絲質(zhì)長裳,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美人榻上。
邊上的嬤嬤將冰塊放在美人榻邊兒上,把切好的水果放在蓮夫人觸手可及之處,便退到了邊上替她掌扇。
“這京城就是不一樣,來過了才知道好啊。”蓮夫人捻起一顆葡萄放進(jìn)嘴里,這滋味在暨州哪里嘗得到。
辛媽媽諂笑著開口:“夫人受寵,老太爺一定要讓夫人留在京城,這孝道壓在頭上,二少爺莫敢不從?!?/p>
“你說那蠢女人,我又不打算與她如何,她偏要自己上來討不自在,搞的好像我愛鬧似的。平日里在暨州就罷了,來了京城還是如此做派,怪不得和京中哪位夫人都不熟,只能孤零零的在這府上待著,真是可憐。”
“夫人所言極是。要說這大夫人也是,老太爺都讓夫人做平妻了,就是與她平起平坐的,她偏偏不認(rèn),來和夫人鬧,最后又能如何,還不是挨了老太爺?shù)陌驼?。”辛媽媽忍不住掩著嘴笑出了聲?/p>
“祖母歇著呢,孫兒來叨擾了?!?/p>
二人正聊著,屋外不遠(yuǎn)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他站在門檻前不遠(yuǎn)行禮,并未靠近。
蓮夫人從榻上起身,招呼辛媽媽給她找了件外袍披上,這才喊了人進(jìn)來。
“常青吶,找祖母有何事?。俊?/p>
俞常青近前,取出一張紙來,遞給了蓮夫人。
“祖母,孫兒為此事來?!?/p>
價值千金的金縷衣(二更)
蓮夫人接過信紙,美目一瞇,“怎么?孫兒知道這送信之人是誰了?”
“慚愧,孫兒還未有確認(rèn)的人選。孫兒是在想,我們已經(jīng)在俞家住了有一陣子,可此人遲遲不出來與我們相認(rèn),想必也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