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zhàn)邮钦缂业牧?/p>
俞修庭恨極,但現(xiàn)如今這狀況,他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強(qiáng)擠出笑容睨了一眼張氏。
“沒聽見鄭大人說的嗎?還不快去把鋪?zhàn)拥姆康仄醵寄脕?!?/p>
張氏下意識的瞥了眼堂外,崔媽媽可還在挨打,她正想說什么,鄭大人便接過了話。
“既然夫人的丫鬟正在受刑,那就讓本官代勞吧?!?/p>
鄭寺喊了師爺過來,吩咐了幾句,便讓他領(lǐng)著人去俞府取房地契來。
人離開后,甄佳狀似后知后覺的開了口:“既然這鋪?zhàn)拥搅擞嵝〗愕氖稚希俏夷嵌蝗f兩千兩白銀,怎么辦???”
俞式微抬眸朝她看去,聲線溫軟:“甄小姐放心,雖然鋪?zhàn)蝇F(xiàn)下是我所有,但我也是俞家的女兒,不能眼睜睜看著母家不管,這鋪?zhàn)泳桶凑缧〗惴讲诺霓k法,微兒會全部交給甄家。”
“這樣我就放心了?!闭缂褲M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移向跪在身旁的劉德三人。
這三人自俞家到后,紛紛長舒一口氣,猶如找到了什么靠山一般。
甄佳冷笑,欠身說:“大人,方才民女還有一事未提?!?/p>
“你說吧?!?/p>
“民女昨晚得知金縷衣有詐,便立即找人追蹤劉德三人,卻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民女一番打探,才得知三人逃跑路線,民女府上的家丁在皇城不遠(yuǎn)的一片樹林抓到三人。家丁到時(shí),那劉德劉文,正準(zhǔn)備勒斃湘娘!”
鄭寺眉心一攏,他的目光倏地朝湘娘看去,她頸間的紅色勒痕,雖然淡了,但仔細(xì)辨認(rèn)依舊能看得出來。
湘娘早就和劉德劉文撕破了臉,自然不再隱瞞,忙磕頭說道:“甄小姐說的對!大人替民婦做主??!若不是甄小姐的人到的快,民婦現(xiàn)下恐怕早就是劉德劉文手底下的冤魂了大人!”
“大人,民女手下數(shù)十位家丁,都能為湘娘作證。至于當(dāng)時(shí)劉德勒湘娘的證物,此刻也在我家丁的手中?!?/p>
“證據(jù)確鑿!來人,將劉德劉文二人下獄!”
鄭大人當(dāng)機(jī)立斷,驚堂木一拍,衙役便涌入大堂,將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兄弟倆,拖了下去。
湘娘眼珠亂轉(zhuǎn),可還沒等她高興多久,鄭大人便道:“你是此案的幫兇,牽涉錢銀數(shù)目巨大,按律判監(jiān)禁之刑。將她也帶下去,待本官查明大慶律,便將三人處置公布天下?!?/p>
師爺很快便拿著房地契回到了大理寺。
當(dāng)著眾人的面,張氏和俞修庭立下新契,將顧氏名下的所有店鋪,全部交還到了俞式微的手中。
大理寺外一片叫好聲,百姓都由衷的替顧夫人的一對兒女高興,這先妻留下來的財(cái)產(chǎn),總算沒便宜了心懷不軌的繼室!
張氏氣得xiong悶氣短,臉上還不得不露出溫和的笑容,兩相為難之下,她頭重腳輕,看俞式微的眼神愈發(fā)陰毒。
俞式微也并未遲疑,拿到房地契和新契后,便立即轉(zhuǎn)交給了甄佳。
俞修庭眉頭一跳,站出來阻止:“慢著!這契約雖在你手中,可各個(gè)店鋪的收益,除了萬永布莊,現(xiàn)如今全在暨州,如何能確定這些店鋪給她,價(jià)值錢銀不會超過二十一萬兩千兩!”
甄佳一臉嘲諷的對俞修庭說:“將軍大人行軍多年,不明白經(jīng)商之道,那民女就受累給將軍講講。這些店鋪若是在京城,倒是值兩個(gè)價(jià)錢,可是暨州,又不是大慶繁華之地,那里的鋪?zhàn)又炼嘁磺梢婚g,您算算,多少店鋪能換回我的二十萬兩?”
鋪?zhàn)邮钦缂业牧?/p>
俞修庭啞言,他不敢算,那些店鋪每年帶來的收益,在他俞府看來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足以支撐他將軍府的三房人吃穿用度,可放在甄府這樣的富商眼底,根本不值幾個(gè)錢。
甄佳笑了,“既然將軍沒有別的要問的,那這些鋪?zhàn)?,民女就收下了?!?/p>
甄佳從俞式微手中接過房地契,折起塞進(jìn)了袖籠之中。
案子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