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這封遺書,我從未見過!”
“大人,民婦也是啊!”
俞望舒緩緩一笑,“爹和夫人當真沒見過?我母親過世當日,二位可都在一旁,我清楚的記得,母親親口吩咐,讓人將遺書交給了二位。我還想問問爹和夫人,那另一封遺書,現(xiàn)在在何處?”
“張姨……”
俞式微回過頭看著張氏,一臉不可置信,“你竟然騙了我?”
張氏恨極了她,這分明是她和俞望舒的奸計!
自己千算萬算,沒算到那賤人居然還留了一手!
那位婦人磕了個頭,說道:“大人,民婦以前就在顧夫人身邊伺候。顧夫人過世那日,民婦也在房中,親眼看見顧夫人身邊的侍女,將遺書交給了將軍和張姨娘?!?/p>
她取出以前的契約,呈了上去,“這是民婦當初與顧府簽訂的契約??梢宰C明民婦的身份?!?/p>
證據(jù)鑿鑿。
站在一旁的崔媽媽忽然急中生智,撲跪上前,“夫人,都是老奴的錯。當日您和老爺正為夫人過身傷心,老奴便把那封信直接放在了您的妝奩中,后來忙著先夫人的后事,老奴就、就把這封信的存在忘了。都是老奴的錯?!?/p>
張氏立即反應過來,回身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你這愚蠢的東西!你可知因為你的愚笨,險些毀了我與微兒和望舒的感情!”
她立即回頭,想要去拉俞式微,她眼中含淚,說道:“微兒,無論如何,都是母親身邊的人辦事不利,都是母親的過錯。母親一定會補償你的,你能原諒母親嗎?”
鄭寺慢悠悠的打斷了她的煽情,“既然其中有這刁奴之過。那來人——”
“大人!”
“將她拖到堂中,重打二十大板!”
崔媽媽早知道會如此,竟也沒有求饒,任由自己被拖出了公堂。
外面行刑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崔媽媽的哭嚎。
鄭寺道:“本官姑且相信,將軍和夫人沒有說謊。那既然這樣,俞式微已經(jīng)年滿十六,擇日不如撞日,將軍就在此,將顧清華的所有陪嫁店鋪,都交給俞式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