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幫我們的
幾人對視一眼,靠近門邊的人上前開了門。
俞堂翰諂笑作揖,“大哥好,小弟有禮了?!?/p>
清俊男子笑著起身,“這不是俞小。兄弟么,這么晚了來找我們,所為何事?。俊?/p>
俞堂翰走進(jìn)屋內(nèi),身后的門便被嘭的合上,他有些緊張的揉搓著手掌,目光閃爍。
即便已經(jīng)和這幾個山匪有過幾次照面,俞堂翰仍是心有余悸,喘了幾次才磕磕巴巴的說:“這不是想問,之前和大哥們說的事,大哥們要何時動手啊?小弟絕無對大哥不信任的意思??!只是、只是家里那位,催的有點(diǎn)急。”
老三碾碎了手里的花生殼,將花生扔進(jìn)嘴里,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你把人指給兄弟們看,至于什么時候下手,怎么下手,你就別管了。我們還要忙正事,要不是看在你照顧過我們幾次生意,誰有閑工夫給你辦這事兒!”
俞堂翰點(diǎn)頭如搗蒜:“小弟多謝各位大哥幫忙!大哥放心,等大哥們得手了,想怎么辦就怎么辦!那個姑娘生的特別漂亮,絕不會叫各位大哥吃虧的!”
“畫像有沒有?”老四沖他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在這兒呢!”俞堂翰趕忙從懷里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畫像取了出來。
幾個土匪的眼睛登時就亮了,俞堂翰笑了笑,將畫像擺在了桌上,拱手作揖:“各位大哥,小弟就不打攪了,先行告辭!”
等人走遠(yuǎn)了,屋中才有人爆出一聲低呼:“這單生意不白做??!老子長這么大,會有人幫我們的
畫眉道:“奴婢特意去了最近的一座寶殿,裝成上香的香客領(lǐng)了幾炷香,時間太短來不及細(xì)看,但那個香和我們平日府上供佛的供香差不了多少??墒俏铱匆娔莻€人給了僧侶二十兩銀子的定金!”
畫眉百思不得其解,嘟囔道:“那個人看上去病懨懨的,眼圈黑的特別重,走路還有些飄忽,看不出是能拿出二十兩銀子的人?!?/p>
等她說完,畫屏才接過她的話繼續(xù)說:“奴婢下午借口胃痛進(jìn)了寺廟的后廚,看見兩個特別奇怪僧人。他們身形魁梧,眉宇間煞氣和匪氣很重,他們還未發(fā)現(xiàn)奴婢的時候,行動大刀闊斧,很有江湖氣,但見到奴婢以后,就刻意的收斂了?!?/p>
“還有,他們二人警惕性很高,奴婢在他們找膳食的時候看見了他們露出來的手臂上好像有傷口,沒忍住出了動靜,他們解釋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奴婢的表情,索性后面又來了幾個僧人,奴婢才得以脫身?!?/p>
畫屏喘了口氣,總結(jié)說:“總之,這兩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出家人。”
俞式微坐在桌邊,沉默了許久,等二人將今日的見聞全部說完,她才輕緩道:“這幾日,你們務(wù)必小心行事。若是我沒猜錯,這個廟里至少有一半的僧人,都是五陰山的山匪?!?/p>
畫眉和畫屏也早有這個想法,并未十分驚訝。
畫眉道:“若真是山匪,那他們說的買賣供香,定也不是真的供香!”
俞式微:“十有八九,是私鹽。”
她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畫眉,頓了頓,又道:“不過現(xiàn)在看來,可能還有別的東西……”
“奴婢去報官吧!”畫屏道。
“再等等?!庇崾轿⑻Я颂?,“今天下午我看見有香客買香,那個僧人說廟里的供香已經(jīng)賣完了,下一批香在燈花節(jié)那天到。五禪寺在燈花節(jié)那天也會大辦,屆時各個州縣的香客絡(luò)繹不絕。真正進(jìn)香的香客,是他們交易的最好掩護(hù)。”
“況且現(xiàn)如今的歷州官員不可信。以這群山匪現(xiàn)在的姿態(tài),他們占據(jù)五禪寺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寺中有受戒的師父,山匪即便假扮成僧人,也要有人掩護(hù)。住持大概率是山匪,或是被山匪收買。過了這么長時間,歷州的地方官員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蛛絲馬跡,這群人都是酒囊飯袋,根本不中用?!?/p>
“那……”畫眉和畫屏有些泄氣,即便是現(xiàn)在傳消息回京城,也太遲了。
俞式微閑適的遷出一絲笑,“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幫忙的。”
俞式微這么一說,畫眉二人的心態(tài)就平和了不少。
天色暗了,二人起身打算離開,畫眉剛走到門邊,又突然折返了回來。
“對了小姐,剛才奴婢忘了說了。今天我們離開院子的時候,奴婢偷偷把一枚樹葉夾在了院門和小姐廂房的門里。下午的時候奴婢第一個回來,發(fā)現(xiàn)兩枚樹葉都掉在了地上。奴婢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在院子后松動的一塊地磚地下,找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