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嬌口中嘟囔:“有這么神奇?”一邊將詩本打開。
剛翻了沒兩頁,她便驚住了,下意識的將本子一合。
她跪坐在榻上,挪到窗邊往庭院里看了幾眼,確認(rèn)無人,又謹(jǐn)慎的將窗栓掛上。
“這本子你從哪里得來的!”
青蘿難掩得意的笑,“是奴婢運(yùn)氣好。今日奴婢出門替小姐辦事,在路上撞見一個乞丐,把奴婢買給小姐的杏仁酥給打翻了。那乞丐好像不是咱們大慶的人,說的話奴婢聽不懂,他渾身上下什么值錢的都沒有,最后竟然逃走了,懷里掉了個本子下來,奴婢翻了沒幾頁,便急匆匆跑回來給小姐獻(xiàn)寶了!”
俞嬌拿著手里的詩集,激動的同時也忍不住生疑,“這里面的詩的確上等,可是……不知道京中是否有人知道?”
“小姐只管放心,奴婢都打探好了。奴婢把里面幾個作詩之人的名字,在茶館里問了一番,沒有一人知曉。奴婢尋思,那個乞丐所言古怪,恐怕是從別的地方來的,這詩集定是他們本地的東西,京中絕不會有人知道!”
“好!好!”俞嬌激動的連聲叫好。
魏畫的詩都是抄的
她將詩集從頭翻到尾,起初并沒有符合詩會主題的詩,直到翻到一篇,她眼睛一亮。
“就是這個!”
國子監(jiān)學(xué)測的結(jié)果也出來了。
文科甲等,是一位大儒家的少爺,平日里最是認(rèn)真,摘得魁首自然也不驚奇。
武試分男女,經(jīng)過上次的比試,眾人也對武試的女魁首俞式微,沒有任何異議。
畢竟連最不可一世的羅清都服了她,盡管有人想要質(zhì)疑,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杜安娘經(jīng)上次的事,自己離開了甲字堂,俞式微身邊的位子空缺,羅清順理成章的移了過去。
上午的文課結(jié)束,羅清湊到俞式微身邊咬耳朵,“這次太后壽誕,你也被邀請了吧?”
俞式微看了她一眼,滿臉寫著她明知故問,羅清揚(yáng)了揚(yáng)下顎,悄聲說:“我知道一些消息,你若求我,我就告訴你?!?/p>
俞式微莞爾,“你說的是,太后打算在壽誕上辦一次賽詩會?”
羅清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知道!”
她咂咂嘴,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自問自答:“也對,我忘了千歲爺是你干舅舅?!?/p>
羅清側(cè)趴在書案上,看著俞式微的側(cè)臉,輕聲說:“你剛來國子監(jiān)沒多久,這次文科學(xué)檢,你和我的水平也差不多。你就和我一樣別參加了,那些人嘴巴毒的很,以為自己能寫出幾首詩,能當(dāng)狀元似的?!?/p>
羅清一看就是受過鞭打的,而且被打擊的還不輕,俞式微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