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覺得俞式微所言有理,聽話的頷首,“好,我聽你的?!?/p>
她很快便跳過了這個話題,伏在她耳畔輕聲說:“不過方才好險。那個裴上善一直咄咄逼人,好在九千歲鐵血手腕,幾句話便指鹿為馬了。”
俞式微忍俊不禁,“你竟不覺得他狼子野心?”
或許今夜之事傳出去,秦?zé)ㄔ谂c他敵對的眾臣之間,名聲會更加狼藉。
“我兄長說了,九千歲雖然把握朝政,但并未架空皇帝?!绷_清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偷聽,才繼續(xù)說下去:“當(dāng)初的事牽扯甚廣,先帝的子嗣之中,能有勢力繼承大統(tǒng)的,基本上都折了進(jìn)去。當(dāng)今算是臨危受命,其實(shí)根本沒有什么護(hù)國的本事。”
“若不是九千歲,當(dāng)初胡人來犯,內(nèi)憂外患,興許大慶會大傷元?dú)?。兄長說九千歲算不得奸臣。”
羅清捻了捻下巴,“當(dāng)初我哥哥參軍打仗的時候,九千歲還救過我哥哥,當(dāng)初我爹可是?;庶h,我家里就我哥哥一個男丁,若沒有九千歲救他,我爹就無人繼承衣缽了。他本能不救哥哥的,既然他救了,那必定也不是什么極惡之人。”
俞式微第一次從羅清口中聽到這樁前史,她眼中多了幾分溫和。
“不說這個了。你的羅裙是你爹的繼夫人替你做的吧?那鳳凰必定有她的手筆!”
羅清聽說過張氏霸占俞式微母親陪嫁鋪?zhàn)拥氖拢阋恢闭J(rèn)定張氏這個繼室,不是什么好人。
俞式微想起這個,她偏過頭在位子的左邊摩挲了一番。
方才潑灑在地的茶水已經(jīng)被擦拭干凈了,但地面油亮亮的,俞式微拂了過去,心中有了數(shù)。
“怎么了?地上被抹了什么東西嗎?”
俞式微輕聲道:“是油。”
羅清長哦了一聲,“怪不得宮女會摔倒,這中間真的有人搗鬼,你可要好好的查一查,不能讓人白白算計(jì)了去!”
俞式微笑著頷首。
半個時辰后。
蓮心帶著東西回了宮,太后等人也回到了殿上。
魏畫被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