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拉著俞修庭的衣袖,緩和了臉色,軟聲說:“海姨娘怕是因為有孕一時糊涂。府醫(yī)不是也說了么,說她腹中懷的是一個男嬰,恐怕她也是因為懷了個男嬰,才恃寵生嬌,對老爺說謊,老爺便看在這份上,放過她這回吧。”
俞修庭氣得不停喘氣,他這段時日遷就海姨娘,為了她腹中的孩子,連嬌妾的院子都不去了,也是因為她來和張氏說這件事,沒想到海姨娘竟然瞞了他這么大的事,若真把俞牽月和俞嬌一起嫁去侍郎府,保不準俞牽月就害了俞嬌了!
“她說她懷了個男孩,仗著腹中的男嬰肆意妄為!我倒覺得有些蹊蹺,若日后生下來一個女孩,我定不饒她!”
張氏不動聲色的彎了一下唇,又很快斂了下去,拉著俞修庭的手說:“總之,老爺,小五去侍郎府的事,絕對不可!若是老爺同意,我想替小五盡快再找一門親事,一來絕了她的念想,二來,也好保全了嬌兒,省得她再為此事哭個不休了?!?/p>
俞修庭看著如此懂事賢淑的張氏,溫柔的攬過她的肩,“就聽玉兒的。”
張氏長相雖不出眾,但生了一雙狐貍眼,含淚凝視一人時,又嬌又媚。
今夜氣氛恰好,張氏有意親近,俞修庭順水推舟,自然是被翻紅浪了一夜。
事情過去兩日以后。
海姨娘有些惴惴不安。
蓋因她讓俞修庭去和張氏商量的那一晚,張氏的院子竟然并未如她所想那般,傳出爭執(zhí)。
反而聽聞,張氏久旱逢甘露,竟然和俞修庭歡好了一整夜。
憑張氏對俞嬌的重視,不和俞修庭爭執(zhí)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同床呢!
海姨娘越想越擔心,在猶豫了兩日后,喊了馨兒把俞修庭領去了望香閣。
俞修庭這幾日不見海姨娘,但是對她隱瞞自己的怒氣還沒徹底消下去。
剛進門,他便對著出來迎接的海姨娘拉下了臉。
抬腳踢翻了桌邊的繡凳。
一聲怒吟:“你竟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