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得先去一趟書坊,你去鋪子里吧!我去鋪子里找你,再去接宋楠?!睍缓弯佔硬辉谝粋€方向,到了路口,宋瑾拿過沈硯手里裝著字畫的包袱,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往書坊走去。
“你怎么跟過來了?”沒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沈硯跟了過來,黏黏糊糊的貼上來,攬著他肩膀繼續(xù)往前走。
“去鋪子里又不差這一會兒。”沈硯不在意的隨口道。
“這鎮(zhèn)上恐怕找不出來比你更不負(fù)責(zé)的老板了?!彼舞獰o奈,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沈硯這么粘人。
“我這是技術(shù)入股,管理就留給沈訣了”沈訣在雕刻上不行,做生意倒是有一手,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加上縣令公子的面子,幾年下來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所以你就光明正大曠工了?”宋瑾斜眼看去
“為了在家陪你啊,這個理由不夠光明正大嗎?”他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他愿意花幾個月的時間精雕細(xì)琢一件玉晶,卻不耐煩坐在那看一個時辰的賬本。
走上主街,人便多了起來,在家捂了幾天,都出來逛逛街買些日用品,沈硯攬著宋瑾避開來來往往的人流。
宋瑾基本半月來一趟書坊,伙計熟門熟路的收下新的畫作,結(jié)算好上次的銀兩,就又忙去了。
書坊里人也多,兩人辦好了事就離開了,出了門避開人群繞上一條小路。
小路人是少,就是路不好走,一路過來到處都是積水,一不小心就要沾shi鞋子。
看見有人拉了一輛板車拐過彎來,兩人在路邊站定準(zhǔn)備等他過去。拉車的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穿著層層補丁的單衣,弓著背垂著頭,在這樣帶著寒意的天氣里也是滿頭熱汗。
拉著車避不開水洼,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來,褲腿上全是泥水。
路過兩人時男人似乎停頓了下,卻連頭也沒抬,繼續(xù)一步一步拉著車,很快消失在小巷另一頭。
兩人交握著手,冷眼看宋耀祖拉著板車?yán)仟N的走遠(yuǎn),三年前綺香樓老鴇在宋瑾這虧了錢,自是要找回來的,又加上沈硯推動,自此盯上了宋家。
宋家從此再沒寧日,宋大伯被催債的打斷了腿,宋老太太經(jīng)不起折騰,生了一場大病就從此癱在了床上,宋三娘帶著女兒跑了,宋耀祖院試失利,又交不起學(xué)費,在青樓打手時時蟬擾下,甚至連份正經(jīng)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出苦力,做些搬運貨物的活。勉強維持著生計。
宋家總歸是為當(dāng)年所做的事付出了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那個肥肥”,灌溉營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