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靖卓,怎么了?”
關靖卓猛地甩開她,動作之大,讓郁珍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靖卓!”
“關靖卓!”關銳霍然起身,“你上哪兒去?!”
關靖卓充耳不聞,腳步不停,臉色極度的可怕,幾乎都稱得上是猙獰了。關銳叫他他也完全不理睬,只悶頭往外走。
“這,這是怎么回事?”關老太太一看情況不對,立刻顫顫巍巍的吩咐手下:“還不快去攔住他!”
然而關靖卓根本沒把關老太太那幾個隨從放在眼里,直接一把推開,拔腿就走。關老太太氣得沒辦法,跟關烽罵道:“都怪你!這叫什么事,他要上哪去?!”
關烽正閉目養(yǎng)神,聞言只慢慢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微微皺著細細的眉,一句話也不說。
關銳也有些急了,十厘米鉆光高跟鞋踩在鏡面一般的大理石地板上,幾步?jīng)_上去按住關靖卓,沉聲喝道:“你上哪兒去,你干什么!這婚你還結不結了?!”
關靖卓盯著她,眼神非常的可怕,關銳禁不住皺眉。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關靖卓聲音沙啞的問她,“你們都知道了,就瞞著我一個呢是不是?”
關銳無法作答,只得去看關烽:“誰告訴他的!”
關烽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也根本沒有注意,只是眉心蹙得更緊了。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話,就在今天,有可能在他死去的這一天,我竟然在跟別人結婚……”
關靖卓是真崩潰了,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沙啞尖利、殘忍而痛苦,帶著血粼粼的味道,“我沒法結婚。老子他媽不結了!你們誰他媽愛結誰結去吧!”
他拔腿和關銳擦肩而過,關銳根本來不及稍作阻攔。
就在這個時候,關烽緩緩抬眼盯著關靖卓,不緊不慢、平平淡淡的吩咐:“他愿意走就讓他走吧。”
關靖卓一頓,轉(zhuǎn)過頭來。
關老太太厲聲道:“阿烽!”
“他今天從我關家的大門走出去,以后就再也不用回來了?!标P烽唇角挑起一點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卻極端殘忍、極端辛辣,“――我們家,就當從來沒有過關靖卓這個人。”
拋家棄族
關靖卓背對著門,僵立在那里,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離他五六步遠的地方就是小茶水廳里,幾個主要關家人的席位。關烽坐在最中間,離他五六步之遙,微微仰著削尖蒼白的下巴,用眼梢看人,神情若笑非笑。
關老太太和關銳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剎那間都沉默了。小小一個家里人聚坐的茶水廳,竟然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遠遠的大門外傳來宴會大廳歡笑和碰杯的聲音,以及樂隊歡快的小夜曲。身份高貴、打扮入時的賓客們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那聲音就像是隔世的歌聲一樣,潮水一般從寂靜中涌來。
僅僅是一門之隔,這里已經(jīng)是另一個凝重而僵硬的世界。
突然郁珍張了張口,聲音緊繃繃的,就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靖卓,大哥……”
她求救般的眼神轉(zhuǎn)向關烽。關烽非常放松的坐在真皮扶手椅里,眼睛都不抬一下,就這么冷冷的、淡淡的、帶著一絲玩味般的神情,盯著關靖卓。
從這個角度望去,關烽的臉非常非常的立體,五官線條凌厲精致,幾乎有種虛假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