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蕭馳野給他一個破綻。
“除了這些,”沈澤川思量須臾,對丁桃說,“還要說我與侯爺不和,在途中多次爭吵,已經(jīng)到了分道揚(yáng)鑣的地步。”
“內(nèi)外皆遇著困境,”蕭馳野露了牙齒,“要多慘,就說多慘?!?/p>
丁桃在本子上飛快記錄。
澹臺虎不放心,問:“桃子能演嗎?在這兒先跟我們說一遍?!?/p>
丁桃揉了把眼睛,捧著本子念:“我主子被人害得好慘,八大營像狗似的窮追不舍,追得主子連喝粥的錢也沒有了。我們離開闃都是逃命,什么莊子、鋪?zhàn)佣紱]來得及收拾,府里頭的銀子也沒取,兜里跟羊糞球一樣光。主子在神武大街的耳飾鋪?zhàn)永镞€欠了好幾千兩銀子呢,現(xiàn)在也還不了了。沈大人淋了雨生了病,病得好厲害,可是沒錢請大夫,貧賤夫……呃……大人也棄了我主子?,F(xiàn)在兵馬都餓著肚子跑路,我太餓了,我餓得嘴里直泛酸水,實(shí)在受不了了,就帶著幾個兄弟跑到路上打家劫舍混了點(diǎn)錢。我們原本都是好人家的兒郎,被逼到這個地步,都是跟錯了人,現(xiàn)在吃些東西繼續(xù)趕路,要去丹城投奔韓靳!韓靳好啊,韓靳有錢還有糧,跟著他才有前途!前途就是……”
丁桃念得聲情并茂。
蕭馳野說:“主子覺得你說得很好。老虎,扒了他的小袍子,糊他一臉泥,再給他三串銅錢,讓他趕緊上路。不用下館子吃喝了,你就在鎮(zhèn)子里頭沿街敲碗——你巴巴地望著蘭舟干什么?”
第99章
謝禮
韓靳陸續(xù)逮捕到了一些禁軍的逃兵,
都是滿身污穢的模樣,
餓得面黃肌瘦。他在多次打探之下,知道了禁軍面臨的困境,
但是他仍然不敢貿(mào)然進(jìn)軍,
因?yàn)閮扇f禁軍不是小數(shù)目,
他時刻掂量著自己與蕭馳野正面交鋒能有幾分勝算。
“禁軍在南林獵場時表現(xiàn)不凡,當(dāng)時與我們爭奪城門巡防,
可殺了不少人。”韓靳坐在帳子里,
看著下邊的逃兵,“你們現(xiàn)如今又跟著蕭馳野叛逃離都,
怎么說散就散了?”
“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