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唄,”顏何如敲著茶蓋,想起費盛摁過自己的頭,記仇道,“費氏都傻,腦袋不靈光,那小侯爺費適都及冠了,還游手好閑,他們家哪能頂事?!?/p>
“赫連侯好歹跟著太后,花思謙倒臺的時候他都沒死,”沈澤川眸光微沉,“他就是要拿捏梁漼山,也不該給梁漼山送金子,還周轉(zhuǎn)到督糧道,這簡直就是把自己送到梁漼山面前,他圖什么?”
“誰知道他圖什么……”顏何如眼珠子一轉(zhuǎn),跟著坐直身,趴在桌面上,對沈澤川露出吃驚的表情,“這事要不是赫連侯干的,那他也太慘了!這就讓薛修卓直接捅了家,連帶著潘氏一門全落水了呀!”
沈澤川電光石火間想通了,折扇“啪”地扣在桌面,嚇得顏何如一哆嗦。
姚溫玉猛然咳嗽起來,他掩著唇,攥著帕子,在微微佝僂間平復(fù)著,接著說道:“好謀算……薛延清好謀算!”
第217章
鶴娓
闃都今日雨雪瀌瀌,
寒意砭骨。赫連侯跪在殿內(nèi),
跪得腿腳麻木,一雙袖子都哭濕了。
“那薛延清寡廉鮮恥,
為了構(gòu)陷我不擇手段。厥西督糧道行賄,
怎的能牽扯到我們遄城?那是江青山的地境,
真的追究起來,也是江青山主使!”赫連侯摘掉的官帽就擱在膝邊,
他哭道,
“還有岑尋益,此刻咬著我不放,
分明就是擯斥異己,
跟薛延清聯(lián)手做局。他們干著狗茍蠅營的勾當(dāng),
孔泊然還要姑息養(yǎng)奸,壞的都是朝堂風(fēng)氣!”
“你少拿這種話糊弄哀家!”太后怒不可遏,“你要真的規(guī)規(guī)矩矩,薛修卓能追到賬目問題?厥西督糧道在遄城貪了不少,
這其中倘若沒有你作保,